“假的,凶手自称是从山西来投军的。”
“给我看看他的牙口……”
魏几悦仔细看过之后,道:“并案吧,这还是冲着晋王来的。”
“是。”
这些案子并不难查,甚至凶手都已经追到了。
难的是接下来怎么防范。
魏几悦推动轮椅,到了一个锦衣卫小旗面前。
“贵司可有线索?”
“前几天,在城南有六名建虏被杀,我们马上拿住了追踪晋王的两名细作,严刑拷打,招供说是他们的贝勒岳乐派来的……最近的情报说,岳乐已被封为安郡王。”
“还有吗?”
“这些人之间并无联络,不知岳乐派了多少人来。”
魏几悦道:“这样的力士,派上百人来都有可能。”
“我们已让北边各县收拢流民,禁止流民走动,仔细检查头发……”
“拦不住的,今日这人就是从山西绕道河南过来的。如今地盘大了,比以前不同了。”
魏几悦转头看向门外的长街,只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不由喃喃道:“眼下这个时候,禁止流民走动不是长久之计。”
……
出了酒楼,魏几悦想了想,对身后的随员道:“去一趟官校。”
余从容如今在官校进修,他是被特批进锦衣卫的,只需在官校通过考试便可授官,这对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魏几悦已经习惯了遇事都与他商量。
听着城中这三桩凶案,余从容始终拿着一卷书看着,淡淡道:“岳乐这是疯了不成?他不是一惯主张仁治吗?呵,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一开始我还小看他了,以为他只是派几个武艺高强者来行刺晋王,这是杀一拨来一群啊……”
“你看我像多大的?”余从容忽然问道。
魏几悦一愣,道:“二十七八?”
“嗯……我往后出门还是该小心点。”
“这……你倒是不必。”
“岳乐会越来越疯的,他接下来不会只刺杀晋王,他会没有目的地派人来胡乱行刺。因为他会发现,既定一个目标难以成功,远不如随意在街上刺杀官员来的简单。”
魏几悦问道:“我们要如何防?”
“只有千日作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余从容道:“怎么防?封锁济南城?流民不接收了?粮草物资不运送了?官选考试不办了?街上遇到一个人你就推着这椅子上去盘问?”
“你又是何意?”
“该做什么做什么,要是北伐前他能在济南杀掉一百人,余某佩服他。”
魏几悦一愣。
余从容道:“我说了,这还只是开始,岳乐会越来越狂的,晋王若因此被激得仓促出兵,那才叫着了他的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