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笑睡到很晚才起来。
他才和秦小竺吃完饭,一起走到前衙,便听到有仆婢禀报,李香君与顾横波邀请他明天去快哉亭玩。
“不去。”
“是,奴婢回她们‘公务繁忙’可好?”
“我来徐州,齐王殿下都没问我为什么来。”王笑淡淡说了一句。
那婢子一惊,连忙行礼告罪。
“是奴婢多嘴。”
王笑道:“你们收她们的银子也不用还,留着吧,也不用告诉杜知府,你们自己花。”
“国公饶命,奴婢……”
王笑已经走开了。
秦小竺转过头,觉得那丫环还蛮可怜的。
“干嘛这样吓人家。”
她就是见不得女孩子哭。
“杜若海送来的下人虽然不是眼线,但风气使然,都习惯了,吓一吓能长记性。”
秦小竺才进前衙,看到摆在王笑案头的那一堆公文,她发现自己又困了。
——唉,今天要是能不务公,去那个‘快栽亭’玩多好。
王笑才不管这些,把军报的那部分丢到秦小竺面前。
“你来看小沛和下坯的布防有没有问题,帮我分别抽掉出一千兵力。”
“呸,你昨晚还说最心疼我。”
秦小竺小声嘟囔了一句,无精打神地翻起来。
她研究这些问题的方法也简单……
“就小沛这个布务,要是我带三千兵马过去,只要卡住到微山县的道路,七天就能打下来。”
王笑头都不用抬,随口道:“又不是要防你从徐州打过去,要防的是人家从商丘出兵。”
“习惯了嘛,那我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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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的公务处理时间过得很是缓慢……
王笑打了个哈欠。
他发现自己睡得虽然晚,但起得也晚。
因此自己并没有给下属们留下‘国公务事勤勉’的印象,反而是‘国公怠于公政,驱我等如牛马’。
——无所谓了,反正长期以来都是这样的……不对,脑中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王笑一抬头,见张端走进大堂,表面恭敬,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心中的不满……“但这家伙就是心中不满,我知道的,这是上位者的直觉。”
“我召你,为何来迟?”
“禀国公,下官方才在路上见到一位故人。”张端说着,略作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