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
“这和你给吴阎王出的主意有何不同?”唐节渐渐暴躁起来? 道:“章丘城也不必再去劝降了,城里那点粮草我不要了。你一计被王笑挫败? 还想再故计重施?”
“三殿下毕竟不同于吴阎王。”李柏帛拱手道:“恕臣直言? 殿下? 臣觉得……你太傲了啊,自古骄兵必败……”
“李柏帛,你怎么就不明白?!你们这些狗屁文人不知兵事,就看了王笑的战果,觉得他多能耐。杀了皇太极又怎样?老子都查清楚了,皇太极根本就是被气死的……要不是不想你觉得老子轻敌,老子早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在老子眼里,王笑打仗就他娘的是个二流。他离了秦山海,你看他造的营……”
唐节手一指远处群山间的楚军营寨,嫌弃道:“这造营的水平,简单就是三流。他之所以只会用骑兵,就是因为他都是以诡计制胜。如果堂堂正正地打上一战,他绝不是我的对手。但偏偏你被他唬住了,想要和他比谋略,要我说,你这才是扬短避长。现在好不容易能把他这只孤军逼到这个地形下,逼得他只能和我正面决战,你却还想用谋?”
李柏帛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话来。
虽说被唐节驳得哑口无言。但李柏帛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给吴阎王出的计谋失败才使得楚军从避雪店逃入德州,而不是因为认同唐节。
在他眼里,始终还是觉得三殿下自大狂妄,从不收敛锋芒。
但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两天的战事里,王笑数次试图率军突围,都被唐节挡了回来,还折兵折将。
王笑击杀奴酋的光芒在李柏帛眼里便也渐渐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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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秦玄策狠狠咒骂一声,“这个唐节,他娘的。”
王笑望着远处瑞军的兵马,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这次仓促之中折返过来救驾,事先毫无准备,确实也没有估算好退路。如今被唐节堵在这个地方,任他再多计谋也施展不开。
王笑倒也考虑过,如唐节佯败一场,骗自己入章丘城的话该如何应对。
但类似这样的计谋对方也不用。自己这边派人过去谈话,没开口就被唐节一箭射杀……
唐节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用秦玄策的话说就是——“这小子跟我一样,一力降十会,他娘的。”
王笑也并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比如放弃八千余匹战马,率兵循入山林……但,如果真要放弃这八千战马,还不如让他放弃自己的命。
再比如,让步卒护送延光帝先逃……但这样的话与他没来接应也没有了区别。这八千骑兵陷入包围,再丢了皇帝,士气一落,只能被唐节吃掉。而步卒在山林间也逃不远。
“父皇这个人吧,一看就是皇帝,那举手投足的样子、那看人的眼神……没有士兵保护,跑到哪里,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就要被人捉到。”王笑对秦玄策如此说道。
各种方法要么行不通,要么损失难以承受。算来算去,也只有堂堂正正击败唐节才是正道。
偏偏又打不过唐节。
王笑确实是感到焦头烂额……
抛开这些,他很早便听说过吴培,如今却是第一次见到。
同样是‘吃喝嫖赌’四公子,吴培这人显然比王珍、贺琬要有生活意趣,王笑与他倒也算是投机。
遗憾的是这次王珍没有跟随王笑一同前来,从夏津县出发时,王笑还是让王珍先回德州……如今看来,这次能否破局,便看王珍能否及时带兵赶来了。
这天又是战到傍晚,王笑与秦玄策一路骂着唐节回到大营,便见吴培正招呼着人在延光帝的大帐外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