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屋中大多只有书和文牍,王笑让耿叔白带人翻找了一遍,自己则是用目光大概扫了一圈……阮康平喜欢摆弄些沙盘、地图;林向阳屋中有剑器,似乎会些拳脚;丁曲爱好听戏。
接着,王笑又去探视了那几个重伤的护卫和林、丁二人。
林向阳断了一臂,丁曲中了四刀。
这般了解过情况之后,王笑又吩咐耿叔白将三人控制起来,嘱咐道:“卢公主理辽东战局,如果家里有建奴细作渗透,后果不可设想,给我盯紧了他们。”
如此交待过,他才去到卢正初遇刺的现场。
小柴禾和崔老三正蹲在地上,很认真地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看。
死的两个建奴细作都是光头,光头上还有戒疤。
“扮得是哪个庙的和尚?”
“禀驸马,卑职认为是游方和尚。”小柴禾摇了摇头道,“看牙口确实是建奴,这等孔武有力的身材,一般和尚没有……更多的线索,卑职还需时间查。”
说罢,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道:“要是我赌坊那些兄弟还在,也许有见过这两人的。”
王笑也蹲下来看了看,小柴禾便抬起尸体的手,道:“驸马你看,建奴射艺娴熟,你看这指上的茧,从小就摸弦的……再看他这个腿,控马的技艺必然高超。还有这眼睛,死了还在泛精光,这目力和狠辣劲,他娘的。”
耿叔白目光扫了扫,道:“这样的人物,锦衣卫目前挑不出几个。”
“‘满万不可敌’这话不是吓唬人的。”小柴禾又低声骂了一句。
王笑问道:“度牒找到了没有?”
小柴禾应道:“搜过了,他身上什么也没带。”
王笑点了点头,绕着尸体看了一会,毫无头绪。
忽然,他盯着他们的鞋底,似有些发现。
小柴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伸手捏起一块小纸片来,道:“这是烧过的,有可能是他踩上的。”
“看纸质,应该不是信纸。”
“不是信纸。”小柴禾想了想道:“似乎是什么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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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许久,王笑回家时已是深夜。
他如今对王康的气性已过去,便依旧从王家过。才走到门口,却见王秫的轿子也正好回来。
两边遇到,王秫颇有些惊喜,掀开帘子唤了一句“笑儿”便忙不跌地爬下来。
“你让珰儿去山东了?”王秫神神秘秘道:“你和二叔实话说,这京城是否真的不能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