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伯都懒得应他。
那边鸣鞭过后,文武百官依次入门过桥。王笑很是热情,又对嘉宁伯低声谈论自己第一次上早朝云云,却被礼官记了一笔。
“驸马都尉王笑、嘉宁伯薛高贤,窃窃私语,听候处理。”
王笑涩然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
嘉宁伯却极有些冤枉,怒道:“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凭什么记我?”
“再记,嘉宁伯大声喧哗。”那礼官又唱了一句,提笔又写了一行……
如此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入班站定,便开始了早朝。
“大者宣露布,小者具奏本。俱于早朝未奏事之先宣布,所以张国威而昭武功也。”
王笑本来对于这件事还存有几分好奇,立足听了一会,发觉自己也听不太懂大家在说什么。
至此,心里的一点新鲜感也耗尽,接着困意上涌,他便站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
耳边一直能听到对答声,王笑便睡得颇为安心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捅了他一下。
王笑脑袋一晃,开口便道:“下班了?”
他这一声颇有些清脆,回荡在肃穆的大殿里便有些格格不入。
似乎有人压着声音轻笑了一声。
“出班。”旁边人提醒了他一声。
原来却是有鸿胪寺官员报了早朝期间官员失仪情况。
“驸马都尉王笑、嘉宁伯薛高贤……”
接着,王笑便听到有人以极低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薛高贤?他怎么来上朝了?”
王笑与薛高贤便只好出来谢罪,龙椅上的延光帝则是眼含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
以前这种御前失仪是要打延杖的,本朝却是发明了一项‘仁政’,即可以花银子来赎延杖,一棍子二十两银子,今次王笑十杖,薛高贤二十杖。
两人跪在那里,便有礼官过来极轻声地问了一句:“赎否?”
两人自然是赎的,一个两百两,一个四百两。
王笑心中颇觉有趣,没想到自己这个父皇还很做生意的头脑嘛。
谢过罪,他回班时抬头一看,只见延光帝板着一张脸,也不知在生谁的气。
接着,殿上的老太监便吊着嗓子高喊了一句:“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此时该宣布的都已宣布了,从天黑站到天亮众臣都有些困疲倦,许多‘人有三急’的也急去释放,总之大家都等着散朝。
忽然,有人朗声道:“臣有本奏。”
不少人心中便骂道:“你娘,有事不早奏。”
众人转头一看,便见大理寺左少卿温容信踱步而出。
温容信目不斜视,打开自己的奏折便开始念起来,声音中气十足。
“臣有本奏,今西北陷落,贼信猖獗;辽土俱丧,国势日窘。力竭于东,祸延于西,边寇交织,精疲力尽。臣请,圣驾南征,领兵亲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