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阮洽扼紧了自己的脖子抽动着,从榻上滚到地上。
“小王爷……”
周准炽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吓得连手指都在抖。
瘟疫!
阮洽是沾了瘟疫回来的?
王笑,你不是人……
“离我远点!”周准炽怪叫一声。
他猛然跳开,在门上“嘭”的撞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狠狠地擦着自己脸上的血,几乎要把皮都磨下来。
“大夫呢?!”
周准炽声嘶力竭地喝骂了一句,沿着道路便向大夫走的方向一路追过去。
“大夫呢?快给我把大夫找回来……”
~~
是夜。
“你们凭什么这样?”
“凭什么?这坊中全是皇亲国戚!你们是想把瘟疫传染给他们不成?!”
“我们恭王府也是皇亲……”
“你是一家皇亲,老子背后却是十几家!别废话,利落点进去!”
恭王府外,一队一队人守备森严。这些人脸上戴着厚厚的白色面罩,只露出两个眼睛。在火把光下如同白无常一般。
这些人每五人一组,三人执刀,两人拿麻袋。每有人想逃出王府,便如猎物般被他们罩进麻袋。
“送去隔离!”
王府中的人也不知这个名叫‘隔犁’的地方在哪里,但那些‘白无常’嘴里的话却极有些辩才,让人一听就忍不住信服:
“要想活命的就他娘的老实点!你们染上瘟疫了,只有老子们才能治你们!”
若有人想跑,他们便围上去毫不犹豫地劈死,也是利落地装进麻袋。
“死的放那边,一起运去烧了……”
~~
与此同时。
王家,佛堂。
“你信佛?”
“也不是,就是这次的手段有伤天和。”
“哦,那我陪你打坐。”
“我字丑,你帮我写一封折子吧。便言,城中瘟疫严重,连恭王府都感染了,朝庭必须予以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