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极有规律地过了好几天,钱承运竟是如不知道钱家祖坟附近有人在挖矿一般,半点动静也没。
王笑便过了一个颇为忙碌的中秋,当天陪着秦小竺、唐芊芊、缨儿看了三次月亮。
王家自然是不会缺月饼的,王笑便让耿当与庄小运载了满满当当的两车月饼放给城外的收拢来的难民。
王笑自己不知道的是,他在城里城外的拥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声。一边是人人喊打的奸佞,一边则是有口皆碑的善人。
对这件事,唐芊芊还打趣过他一嘴。
王笑便道:“一个月饼的事而已,哪至于说道。”
而中秋之后,麻烦事就来了金子用完了。
事实上,若非傅青主长袖善舞,能将一两银子掰成二两银子用,早几天便要花完。
傅青主如今倒是知道了王笑不是什么皇家子,而是准驸马。
松了一口气后,他内心深处隐隐却有几分惋惜。
而这份惋惜,他自己此时也并未发觉……
各项事情都在热火朝天地做着,架子已经搭起来了,京郊每天都有些变化。收拢来做事的难民也一天比一天多,花钱如流水。
需要的银子却如同天文数字。
蜂窝煤的账上倒是有一些钱,花生油坊也有了小小的进项,但不过是杯水车薪。
傅青主、唐伯望、唐芊芊都是厉害人,但谁也没地方去搞到十几万两的银子。
王笑只好对他们道:“我其实有个计划,但还没那么快。”
见众人有些泄气,他便又宽慰道:“那我回家借些银子好了。”
说得轻描谈写,谁让王家确实有钱呢?
过硬的家底,永远才是创业者真正的底气嘛王笑心里理所当然道。
于是他便回家找王珠借银子。
没想到被王珠狠狠地奚落了一顿:
“我变卖家产是为了让家人逃命用的,不是让你在京郊买田置业。”
此时是在向人伸手,王笑只好赔笑道:“我也不是为了自己花,你看那难民那么多……”
“我看?我看你还没开窍,还是个呆子!”王珠骂道。“难民再多,与你我何干?”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匹夫有责?”王珠冷笑一声,“肉食者尚且不为。你以为你是谁?是官是爵?”
“我我……我不是陛下的准女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