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若非我等谋划,耶律淳如何会反?辽北如何能有这般局面。虽有所牺牲,却与大义无碍。”邵固侃侃而谈,神色坚毅。
林启耸了耸肩,又道“今年一月,青州城北街有一家六口被杀,家中一名新妇不知所踪……”
邵固道“此事,与本官何干?”
“这是温修做的。”
“本官并不知此事。”邵固拂袖道。
胡牧又站出来,指着邵固大喊道“你不知此事?此案我分明多次与你报过,诸多证据都指向温府,但你处处包庇。莫非如此,我早将温修拿了。”
邵固嗤之以鼻“借机卖弄,若本官真让你去拿温修,你敢去吗?”
胡牧嚅嚅两声,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林启又读道“今年二月,南阳县令吕炳在家中被杀……”
他微微有些诧异,这吕炳自己却也算相识一场。
邵固冷着脸,道“吕炳确实是本官指派人杀的。他为官不正,贪图财钱,死有余辜。”
林启摇了摇头,叹道“当年我路过青州,邵知府你虽有私心,却还是一腔正气。没想到如今再会,却是独断专行,道貌岸然。你身为知府,下僚贪脏,你依律处理或迁或贬便是。吕炳再如何,岂有你被以非罪,私下暗杀的道理?”
邵固听了,怒发冲冠“林启!你哪来的脸面这般指责我?杀人放火、私下暗杀的事,你做得难道比本官少吗?”
林启双手一摊,道“邵大人,我可与你不同,你可是堂堂一州府官。”
邵固忿忿道“吕炳罪不如恕,这不须多言。可如果依朝庭律例,他只是会被调往别处任职。为了这样一个罪官,徒费人力调查,不如一刀杀了。”
林启盯着纸上的内容看了一会,沉吟道“邵大人这般评价吕炳,是因为他收了银子,放走了青州富户海家?而且海家为富不仁,做了几桩占人田产妻女的恶事?”
“不错。吕炳恶绩还不仅于此。”
林启叹了口气,道“但,海家并未占人田产妻女。而且吕炳也并没有收海家银子。”
邵固冷哼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