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明白呐。”萧铣叹道。
“儿臣迟钝。”
“帝王之道,唯两字,‘制衡’尔。”
萧铣站起身,负手沉吟道:“朕引辽、夏入寇,明面占了先手,实则却是驱狼吞虎的权宜之计。唯有自己手握兵权,才是长久之计……但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如今朕空有七万大军,可若有朝一日,耶律明全要威逼朕,谁靠得住?俞孝宿?古铭?”
“古铭此人,恐不会效死力。”萧珍沉吟着。
“所以,朕需要有要来逼一逼他。”
“孩儿明白了。”萧珍想了想又道:“但父皇却是封林启一个礼部……”
“不着急。”萧铣摆了摆手,道:“朕问你,若林启势大,又有谁来制衡他?”
萧珍皱眉沉思起来。
良久。
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父王是想要任常恭降……”
“知道怎么办了?”
“儿臣,必不负重任!”萧珍拱手郑色道。
一身龙袍的萧铣冷笑着,遥遥看向殿外。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呵呵……”
“俞相公,好久不见。”
殿外,林启热情地向俞孝宿招了招手。
“老夫与林侍郎见过?”俞孝宿故作愕然道。
林启笑道:“连山寨上见过,那时候俞相公还是皇城司的秘谍,与西夏暗探相互勾结……唔,下官也是那时候知道陛下有问鼎天下之心。”
俞孝宿叹道:“也许是老夫年纪大了容易忘事,不知道林侍郎在说什么。”
“你我相识与草莽,如今同朝为官,实乃佳话,可惜前尘易忘呵。”林启笑道,他上下打量了俞孝宿一眼,赞道:“俞相公这身官袍确实是好看。”
“贵气!”林启说着,竟伸出手在俞孝宿肩头轻轻拍了拍,道:“下官就怕,穿了这身官服,俞相公一身高强的武艺用不出来,可惜了。”
“这就不劳林侍郎操心了。”
看着林启嘴角上那淡淡的笑容,俞孝宿转过身,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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