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子,他是个孤儿,从小被收在王……宫里。”
萧珍一股邪火无所发作,狠狠一脚踹在回话的老太监身上,转身就走。
那老太监转头看了一眼死在那的随从,颇有些兔死孤悲之感,暗道若不是自己刚才改口快,恐怕也得交待在这里,殿下对辽人倒是殷勤侍奉,小弟小弟的,一转头却是如此寡恩,色厉内荏,恐不是能成事的主啊。
院子里,耶律明全听到外头的动静,便着人去打听了。
待听说是萧珍发落了个奴才,他脸上便露出冷笑来。
“大哥笑什么?”他的五弟律耶哈布问道。
“笑萧珍假模假样的,脸上对我们赔着小意,实则攒了一肚子不愿意。”
“他发落他的,与我们何干?”
律耶明全道:“这样的人,你真信他到时候会划黄河以北与我大辽分治?”
“那咱们还帮他?”
“梁国撕毁盟约,派人进冒我大辽境内,没有教训怎么行?等萧将军收拾了杨复大军,南面谁当皇帝都不敢轻慢了我们大辽。”
那边萧珍走到半路,方才想起来向领路的太监打探萧铣因何事唤自己过去。
那太监名作小锁子,回话道:“有个年轻人说自己拿住了任常恭,说要面圣。陛下让您过去认一认。”
任常恭?
萧珍心中奇道,那人不是辽军在追着吗?因何被别人拿下了?
说话间他便到了地方,却正好碰见俞孝宿迎面而来。
“见过太子殿下。”
“右丞相,父王也召见你了?”
俞孝宿如今是正朔朝的右丞相,虽只是刚上任,此时身上却已披了紫袍,头戴进贤冠,革带佩绶,仪容庄严。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便匆匆点了点头,先后进了文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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