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咬牙又念叨了一句:“此人不死,我心魔难消。”
……
下一刻,有人在门外问道:“四弟,可在?”
“大哥?”温修抬起头。
房门被推开,温攸踏步进来。
温攸本已官至吏部朗中,如今父死子丧,他一身孝服,却也还带着些威仪之态。
他闻到房中的酒味,不由皱了皱眉,叱道:“我们还在守孝,你竟敢酗酒?”
温修不置可否地悠悠道:“大哥很生气吧?你如今正是进阶之时,偏偏老头子死了,现在守孝三年,仕途无望了吧?”
一股怒气泛起,温攸大骂道:“混帐!你说什么!”
温修嘻嘻笑道:“你果然生气了?我们不是诗书礼仪之家吗?发什么火。呵呵……你回来到现在,人前装孝子、装慈父,人后就发火砸东西。其实你心里无所谓他们死不死吧?你在京城的小妾去年刚给你生了个儿子,衍儿死了就死了。老头子走了也好,没人再念叨你……可惜,你本来要升官的,现在黄了。”
“住嘴!”温攸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去摔温修两巴掌。
“我们温家要完了,父亲一走,兄长们都回乡守孝。而且,三年后再起复,你也不过还是个吏部郎中……”
“你……孽畜!”温攸忍无可忍,再也顾不得在温四佑这个下人面前,上前一把拎住温修的领子。
“大哥,想不想起复升官?”温修却不反抗,盯着温攸的眼睛问道。
“你还说……”
“我说认真的,大哥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死吗?是太子抛弃我们了。”
温攸道:“那是坊间传言,我们家何时……”
“不是传言。”温修在他手上拍了拍了,低声道:“我们温家在胶州有海运生意,你知道一年有多少银子吗?呵,大哥你想都不敢想的数额。”
温攸气息一滞。
温修接着道:“你知道这些银子到哪去了吗?”
温攸愣住,松开了手。
却听温修低声道:“现在,东宫不信任我们了。我们该换一个明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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