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叔同虽对林启颇有些瞧不上眼,但他还是选择相信王慎的眼光,想来那林启或许不算太坏。
章叔同便姑且将那日在官道上所见的事当作是少年顽劣。
结果倒好,很快又听说林启的手下当街杀人。章叔同便气咻咻地对王慎道:“依我看,这小子的手下人三番五次干出欺男霸女之事,他自己也绝计不是好鸟。”
王慎不急不徐地摆了摆手,便递给他一张纸,道:“这是我让王耕去收集的情况,你先看看吧。”
章叔同略略看过,一双眉毛便已拧起来。
“这黄宝也不是个好东西,死得该。”
王慎叹道:“人既已死,该不该的也不由你我说了算。但此番,想来是有人在针对这林小子。”
章叔同道:“那又如何,也该让这小子吃些苦头。”
王慎苦笑不已。
章叔同又道:“他在这青州城无凭无势,想来也只有来求助你吧?”
“或许吧。”王慎道。
章叔同在王家等了整整一天,却也未见到林启上门求助,他只好又问王慎道:“那小子真不会来?”
“叔同兄若是好奇,可以自己去看看。”王慎正气定神闲地捧着书看,随口笑道。
傍晚时分,章叔同还是忍不住来到悦来客栈,却见林启正坐在大堂上,如王慎一般气定神闲地端坐着。
“你小子,出了这样的事,还这么坐着,莫是不在乎手下人的性命?”
林启给他斟了杯茶,笑道:“前辈如何能这么说,晚辈只是相信朝庭法度定会还他们一个清白。”
章叔同冷哼一声:“呵,朝庭法度……”
他心中不屑,却也不好在这上面诋毁什么。只觉得这小子滑头的紧,和年轻时的王慎一样讨人厌。
“对了,敢问前辈,神医的回信到了吗?”林启问道。
章叔同一愣,马上便明白过来林启的意思。
这小子呆在青州本就只是在等那封回信,若是信到了,他大不了劫了狱扬长而去。
哼,年纪轻轻就这么虚伪,嘴上说着朝庭法度,心中却毫无顾忌。
章叔同便哼道:“哪有这么快,至少还要五六天。”
“哦。”林启应了一声。
“你小子坐在这干什么?”
“没什么,听他们说的有趣而已。”林启笑道。
章叔同倾耳听了听,却是大厅里好几个食客正在谈论,内容无非是昨日的凶案,然后便是诋毁寒盟、诋毁林启。
“他们说的是真的?你在太原就开始这么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