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刀,横扫。
一气呵成。
执刀在手,左永昂然而立,威风凛凛。
这一刻,晋中威名赫赫的“金刀”重出江湖。
可惜,他鼻子下面鲜血长流,看着有些滑稽。
三百太原官兵林启早已收买打点过,此时却还是有些发愣。
“干了这一票,大家伙就都是富家翁了,姓任的也不会知道你们是谁……”
魏黑崽煸动着,便带着他们如狼似虎地就向营寨外冲去。
任常恭带着人,怒气冲冲地冲到程武的帐外。
他倒也未确定就是程武走漏的消息。但还是要证实一下心中怀疑。
一掀帐帘,却未见到人影。
“人呢?”任常恭一把掀起守卫的衣领,叱问道。
那守卫一脸愕然。
“他……他……他没出去过啊。”
任常恭火冒三丈,进帐中勿勿巡视了一圈,却见案上放了一封信。
“任将军见信如晤。与将军相识一场,实乃平生幸事。今黄河以北局势混沌,女真起于黑山白水之间,契丹已是强弩之末。耶律烈律看似势不可挡,实则外强中干之辈,一朝破除敌寇,则前途一片康庄,此诚男儿建业之秋,还请将军深思。另,在下并非祁乡伯之后,实为劝将军迷途知返,不得之而欺瞒之,深恩负尽,不甚惭愧。望他日山水相逢,一笑而泯。寒盟,林启,拜上。”
任常恭看完信,直气得须发皆张。
“林启?”
“王八蛋!”
“不甚惭愧?的,老子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任常恭忿吼一声,将手里的信纸撕得粉碎,大喝道:“给我追!把这小子给老子找出来,剁成肉泥!”
“报!太原的三百兵士突然发难,闯出营去了……”
“报!北面有五千骑兵袭扰……”
“报!王相岩上三万人冲下来了……”
任常恭听着这一声声“报”,只觉得额上的青筋抖得厉害。
“老子不管!”他嘶吼着,冲出帐营,厉声道:“随老子去把那小子捉来再说!”
“刘奇,你带人指挥,稳住防线。那些反贼只是在虚张生事,等老子捉了那小子回来,一举退溃他们……”
“是!”
八百亲卫跨上马,驰过营帐,追了一会就看到那三百人的队伍正迎着徐峰的骑兵急奔。
还好,还没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