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想着,面上却摆出漫不经心的表情,随口道:“没想到我已经声名远播了,惭愧惭愧。”
南灵衣忍不住撇撇嘴。
颜怀急着要去救林启,万渊却只是盯着他,用有些嘲讽的语气道:“以林启之能,需要你去救?”
颜怀气势一滞。
万渊也不理他,唤过几个精干的兵士,细细叮嘱了几句,让他们想方设法到保义军中探清情况。
一夜无话,保义军中也未有动静。
次日,担忧了良久的颜怀终于在王相岩上远远望到任常恭带着一个年轻的将领在山下晃悠。
那年轻将领虽然身材颀长,但颜怀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林启。
好在他似乎知道颜怀的心思,远远地挥起手,大喊道:“山上的反贼,你们再不投降,老子放火烧山了。”
颜怀拍掌大笑道:“果然是无咎,哈哈,今日我与他分处敌阵,有趣,有趣。”
石叔云却皱眉道:“但若他们真的放火烧山,该如何是好?”
颜怀愣了愣:“是啊,该如何是好呢?”
任常恭正带着‘程武’在山下观察,突然听程武这样扯着嗓子喊,不由颇有些着恼,叱道:“在本将身边,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有什么,”程武耸耸肩,随口道:“末将年幼时,在太子面前也是这般。”
“你……还见过太子?”任常恭颇有些惊讶。
这个将军这么好糊弄?
程武故作神秘地嘿嘿一笑。
任常恭吃了个没趣,只好正色道:“放火烧山却是个好主意,偏偏你大张旗鼓地说出来。”
程武叹道:“这王相岩有典故的,烧了它,在士林中对将军的名声不利,所以末将吓唬他们一下。”
任常恭不知有什么了不起的典故,却也不愿在这二世祖面前再问,只好负手不言。
程武断了他放火烧山这一条路,也不再说话,优哉游哉地陪着他晃了一圈。
之后几天,双方都未有太大的动作。
直到快马来报,徐峰带人再次截了保义军的粮草。
任常恭大怒,登时将案上的沙盘砸了个稀碎。
他看着满地的狼籍,一个念头突然跃入脑海:
自己分了好几路人详装运粮,徐峰是怎么一下就找到真的粮道的?
“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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