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徐峰断然道。
“我们只带骑兵,来去如风,岂不美哉?”万渊抚须劝道。
徐峰摇了摇头,道:“保义军有十万人,我们只有五千骑兵,意义不大。”
万渊脸上焦急之色更重。
颜怀劝道:“依行程,快的话明早就能到太行山峡谷,你急什么?”
万渊叹了口气,道:“不知为何,这离得越近,老夫心中越是不安。”
严虎张开眼,看到帐篷的顶上的一片昏暗。
“将军,你终于醒了?”
严虎转过头看去,却见姚盛与祝圣哲正守在帐中。
“情况怎么样了?”
“任常恭只是派人守住了峡谷的出入口,并不派人强攻。但我们断了粮,情况不太好。”
“万先生回来了吗?”严虎问道。
姚盛摇摇头道:“没有。”
严虎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六岁杀人,十岁上阵,一生打过无数仗。造反以来更是兵势渐盛,甚至有一种天下任我纵横的感觉。
但这个夜里,他感到了浓重的危机感。
之前的对手季长安,文官出身,不会打仗。这次的任常恭却不同,是个打老仗的狠人,其诡谲狡猾又不逊于文官。
被他咬上,让人有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
严虎试着提了一口气,依旧感受不到身上的力气。
更让他无措的是:万渊不在。
该怎么带着剩下的三万人走出这片死地?
严虎看向姚盛,叹道:“可有突围的良策?”
姚盛愣了愣。
这种事,将军你问我做什么?
“没有……”
祝圣哲却道:“将军,我有一法,或可突围。”
“祝先生请说。”
祝圣哲却是俯下身,在严虎耳边悄声说了一会。
严虎空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想了良久,终于叹道:“便依先生所言吧。”
是夜,火把通明,人马皆被调动起来。
三万人开拔起来,向北而行,到峡谷入口处才停下来,隔着狭长的通道与保义军远远对峙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一队两千余人的骑兵从营帐中出来,径直向西席卷而去……
刘奇是保义军的小将,是任常恭亲信之人,此番负责守卫太行峡谷的西面九连山旁的通道。
他手下的人马有八千人,此时多是在歇息。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