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等万渊了?”
林启打了一个哈欠,说道:“那老小子早跑了……”
“呃……好吧,无咎,我们去吃饭吧,我也饿了。”颜怀也泄了气。
林启默默斟酌着‘无咎’这两个字,心中突然有些惆怅。他一生遗憾太多,愧疚太多。尤其是对江茹……
如果以后再次将死的时候,回首过往一生,真的能做到此生无咎吗?
“你在想什么?”颜怀问道。
“在想晚上吃什么。”
颜怀“哦”了一声,说道:“我想吃蜜麻酥……”
“走吧,子哉。”
“走吧,无咎。”
月照厅堂。
李府,书房。
“因此,那些赖汉被林启的人打了一顿,还将是我们在背后指使的事抖落了出来……”
说话的是周来福,此时他说着话,也不敢再抬头看李平松。
李平松却不发怒,沉吟道:“林启?他为何要管这个闲事?”
“这,这我却不知……”
李平松皱眉冷哼道:“不知好歹,我李家待他以礼,赠金宴请,却是引来一个白眼狼。如此反复小人,卑鄙无耻。”
他说着,惹有所思地抬头看向李茂之,问道:“总不至于是我们有哪里得罪了他?”
李茂之心中一颤,喏喏不答。
李平松心下了然,不由怒骂道:“蠢货,老子与你说了多少次,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何平白去得罪人?”
李茂之颇有些委屈,又不敢将自己那私房银子的事说出来,只好颤声道:“实在是那林启欺人太甚,我就想稍微教训一下。”
偏偏李平松却又骂道:“一个小人物而已,教训了就教训了。你是李府长子,这样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
李茂之心中酸楚,暗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我还能怎么办?
他心下委屈至极,只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满腔愤郁涌上心头,偏偏不敢顶嘴。转头看李慕之一派云淡风清的样子站在那边,不由暗恨道:“都是这个庶子害的,必是他向父亲馋言,才引得父亲对我不满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