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由日本公安掌控的一处秘密基地附近。
一辆平平无奇的车停靠在路边,车窗是单向防窥玻璃,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琴酒坐在驾驶位上,面色冷淡,手指扶着方向盘,轻轻地一点一点。
片刻后,他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贝尔摩德:到手了。」
琴酒启动了车子。
三分钟后,车停了下来,有人打开后座车门,把一具尚且新鲜的“尸体”放了上来,自己坐在旁边,拉上了车门。
撕下易容材料,贝尔摩德整理了一下头发,手指托着身边那具“尸体”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张和琴酒有六分相似的脸,片刻后,那双蓝瞳眼波流转,朝前座一瞥,轻笑着问道。
“gin,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
琴酒花了几秒时间,才想起来之前有一天,黑泽千遥突然打了个电话给他,听声音小心又紧张。
他原本以为是扮演杜松子酒的时候露馅了,要他这个正牌琴酒来帮忙收拾烂摊子。
结果那个蠢货憋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问他。
“大哥,我、贝尔摩德跟我说调杯马丁尼……我拒绝了,是不是、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啊……?”
简单回忆了一下,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琴酒冷笑一声,似乎带着些杀气和警告,回答贝尔摩德,“我讨厌解释原因。”
——需要解释原因的场合,他更习惯直接掏枪动手。
“哦。”
贝尔摩德拉长尾音,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手指松开下颔,朝下解开了女孩子领口的扣子,“我还顺带带了些好东西,你要看吗,gin?”
琴酒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冷淡道,“别做多余的事。”
那只手指在胸口调/情似的轻轻扫过,随后剥下了肩膀的衣服,从肩背处朝衣服里面伸去。
车突然加了速,贝尔摩德朝后一仰,这具体温开始退却、心脏却依然在停跳后恢复跳动的身体,直接倒进了她怀里。
贝尔摩德轻抚着怀里的人那头银色长发,没忍住笑出声来,略挑了挑眉,轻声问道,“哈,怎么了,gin?”
“我倒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对同性感兴趣了,”琴酒冷笑着,那双墨绿瞳孔透过车前座中间的反光镜,带着杀气扫过她,警告道,“想说什么直接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贝尔摩德伸进衣服的手指,勾出了一张折叠的纸页,递给他,“都说了,是顺带带了些好东西……不想看看吗?”
琴酒单手扶着方向盘,接过纸页,展开扫了一眼,是两份血样的检查报告,一看就能猜到是他和黑泽千遥之间的。
他嗤笑一声,“那只老鼠……”
——原来是用这种东西,把这个蠢货骗走的吗?
虚假的亲人游戏,他可是耐心地陪着玩了很久,所以只要一份血样检查证明,告诉她没有生理上的血缘关系,就可以对她撕开这些所谓亲情的假面……那么这个亲人游戏,还有什么玩下去的必要吗?
所谓的“只相信你一个人”,最后不也倒向了boss吗?即使是boss掌握着她作为实验体的生死,可没有任何商量的选择留下苏格兰,再次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
心中升起难以压抑的烦躁感,琴酒丢开那张纸页,握紧方向盘,阴鸷的墨绿瞳孔露出难以掩盖的危险意味,“这种早就知道的数据,你拿出来做什么,贝尔摩德?”
作为同样被采集过dna信息的人,贝尔摩德当然知道这些事情,不如说她对所谓的jacky的身份也大概能猜到,只是在boss不曾对她明说之前,面对一切秘密都必须维持缄默。
这是在黑衣组织里生存的最基本准则。
贝尔摩德把扯开的衣服拉拢扣好,一边微笑着回答他,“都说了是顺手了,gin,难道这份报告戳中了你的哪个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