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
麻醉剂的药效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竹取千遥找出了备好的药箱和绷带,琴酒刚好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即使将开枪后沾染的硝烟味和从别人身上沾上的血腥味都清洗干净,也丝毫不能减弱他身上如同冷兵器一般自带的锋利感。
这是组织的topkiller,boss手中最为锋利的尖刀。
竹取千遥十分熟练地帮他换下了洗澡时沾湿的绷带,然后新上了药,再重新包扎起来。
作为杀手,对于伤情鉴定她还是很了解的,整个伤口都很新,大概就是昨天刚受的枪伤,伤口避开了要害,所以不是很严重——至少对于gin来说不严重。
他今天完全表现得跟没受伤一样,如果不是竹取千遥恰好被扛在背上,她肯定也不可能知道的。
琴酒从烟盒里取出了一根烟,指尖细细地碾动,没看向她,直接说道,“那个警察,你处理不好,我会一枪崩了他。”
竹取千遥手上动作一顿,微微皱眉,神情不解地看向他,语句却直接而认真,没有半点试探和遮掩,“大哥,我自己会处理好,请不要乱动我的人。”
“或者你想被我一枪崩了。”琴酒侧头看向她,深绿色瞳孔冷淡而平静,“从boss手上拿到的权力太多,你就觉得自己可以了吗?蠢货。”
“白的可以变成黑的,黑的永远白不回去。”
他把碾扁了的烟丢进烟灰缸,沾着烟草味道的手掌握住她的下颔,冷酷得比刀锋还锐利的深绿色双瞳紧盯着她——
“我最后提醒你一遍,一旦被组织放弃,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身份、名字……以及命,就连成为被我追捕的老鼠,都没有这个机会,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