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黓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掌门,双目眼白都攀上血纹:“你怎么敢咒她!”
其实他心知肚明,在将近十五年光阴里,温婵和两人的孩子可能发生各种意外。
比起温婵不再等他,另有所爱或是嫁作他人妇来说,最令他恐惧的就是温婵可能已经在这段漫长年岁中死去。
所以被掌门言之凿凿地确认温婵的死,立刻无法接受地想要冲上前来与他相驳。
“我师父不是在诅咒,他说的是真的。”
掌门对他的呵斥全无动摇,只嘲讽地摇摇头,反而是听得他回应的温歆心中生出悲伤。
她向怒不可遏的玄黓走近几步,没再去问师父从他口中问得的结果,主动询问道:“你既然记得你曾在芳雨城与人结缘,为什么不早早地回去呢?”
温歆的眼型与母亲最相像,被有着熟悉轮廓的双目看着,玄黓顿时陷入恐慌中,没有答话,而是质问道:“你们到底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之前掌门一心逼问相关封族的事情,玄黓现在还是头一次从两人口中得知他们对自己过往的了解,仿佛心上的伤痕忽然被撕开,灌进呼呼冷风。
然后在下一刻,温歆道出一句话,这些风就全部拟作刀刃,剐在他的心脏。
“因为温婵是我的母亲,我七岁那年她就病逝了。”温歆用自己都没想象到的平静态度回答道:“我也不推荐你现在回去芳雨城,我小姨如果见了你,一定不会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