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撞了他,跌坐在地,觉得是他不该站在道中,她更占理些,仰面就要向他骂来
却在看清他面容时转怒为喜,道:“你可真好看,就比我阿姐的第一好看差一点,怎么了,外来者不知该怎么逛芳雨城吗,我领你逛!”
玄黓被女孩牵着袖摆几乎拽着来到了由姐姐开设的酒铺,她一把推了正向自家姐姐献殷勤的醉汉,道:“阿姐,你快看,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客人。”
小城除却匆匆路过的客商外,鲜有外来者,尤其还是个容貌气质皆出众不似凡俗的适龄青年。
自家姐姐正是将婚配的年纪,城里的男子品性相貌都差自己姐姐太远,她才不愿自己姐姐嫁他们呢,倒是可以试试这位青年。
女孩喊过这一声,又想起什么,转回头来向玄黓颇为夸张地说:“忘了与你介绍了,我叫温嬗,这是我姐姐温婵,芳雨城的第一美人,好看吧,是不是一见钟情了!”
原本垂目打算盘的温婵无奈地嗔她一眼,道:“嬗嬗,姻缘情爱你怎么随便拿来说嘴,你再这样,我就把铺子里的茶壶挂在你嘴上。”
然后又歉意看向玄黓,道:“小妹被我惯坏了,实在对不起,是她强行拉来你的吧?”
玄黓愣了许久,此刻才迟缓地答了个“是”。
他要答的是对温婵的一见钟情,却被温婵以为是答她后一句问话。
——这是他与温婵感情的最开端。
随着蝴蝶翅膀一下下的扇动,无数本就应该属于他的甜蜜记忆悉数回归到他的神知中。
相识、相知、相爱、相许,玄黓仿佛再度经历了一次,终于明白自己对于白玉神像的重视其实源于他不记得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