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内灵气浅薄到应当用不出任何攻击性法术,所以自己大约才怜悯她会被魔种哄骗连累着丢去性命,愿意放她一马。
在他心思千回百转间,温歆咬唇战胜了自己心中对诡异的惧怕,冷静道:“我与我的同伴之前不知这里不能进入,打扰您真的很抱歉,请您容我们离开。”
“同伴?你与魔种如何能作同伴。”玄黓眉心微跳,竟又脱口而出管束般的话语。
太奇怪了。
他一道掐指默念静心诀,一道为自己找补般地道:“你大约不知他魔种身份吧。”
“我知道。”温歆渐觉出他态度的奇怪,警惕地捏住自己手链所串木牌,但仍不想诉诸暴力。
因而尝试说服道:“魔种未必人人皆恶,至少我的同伴不是为恶者,我们尚未造成任何破坏,如果您觉得进入就是失礼的行为,我向您致歉,也可以做出弥补,还请您能够容我们离开这里。”
她言辞恳切,玄黓却没有半分动容,长眉反而皱的更紧,以为她是陷在魔种给她设下的骗局中不可自拔了。
一个强大到自己看不出实力边界的魔种,怕不是杀死吞噬了千余他自己的同类,早就该灵智全失陷入疯魔了,怎么可能不是为恶者。
而且玄黓接受的命令就是消灭所有闯入者免除后患。
即便温歆所言有一分真实,他也不可能容许已经能够闯入他们玄关的魔种活下去,不能冒风险由着程烨有所防备地再次闯入。
“你可以离开,他不可以。”
玄黓不想与温歆争辩,安定自己的心情,手在窥世镜上虚一拂,就可见被困在阵法中的程烨情形。
阵法内的时间与空间规则由他掌握,温歆与玄黓对话的一会儿工夫里,那阵法中时间已经过去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