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疏果然又躺坐在自己的院落里。
温歆心中无奈地将新买来的风车收入乾坤囊中,道:“这个时辰点你还不回去自己的居处,一会儿华府的仆从给你送饭不见你,就该四处找你了。”
然而双手垫在脑后躺着的华月疏根本无动于衷:“我能叫思云看不见我,自然能叫那些给我送饭的仆从看见一个正睡觉的我。”
他扭曲旁人认知的手段仔细想想很是可怕,能让一个人不被他人看见听见。
那如果华月疏想,岂不是连他们存在的痕迹都可以完全操控着抹除。
即便温歆所知华月疏利用这诡异手段辅助料理的只有一个恶贯满盈的华家老祖,利用的是还他本身的恐惧,也依然觉得胆寒。
华月疏在皇城似乎已经生活了很多很多年,取代他人攫取的身份应当不少了,至少上一次程烨见他时他用的应当是其他人的身份。
否则程烨不会初见多问一句如何称呼他。
那么这些被他取代的人中,是不是也存在并非恶人的呢?
温歆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立刻打住自己的揣测。
恶意度人不是一个好习惯。
自己明明没有任何依据就因为他魔种的能力就怀疑他,就仿佛对他天生带偏见一样。
然而念及他魔种的身份,温歆就想起白日三师兄信誓旦旦说皇城不会有魔种的表情。
就算不曾发现擅于隐藏的华月疏,难道不曾有过新生的魔种降生在皇城中,难道世间已存的魔种都不曾踏足入皇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