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短了腿,靠墙搁着的椅子上,木盘里放的食物没有被动过,是看着梆硬的黑馒头。
真实居住在这里的人却没有在意环境的恶劣,或者说已经习惯,就心中荒芜地躺在很潮的褥子上,睁着眼望着腐朽的房梁。
过了会儿,杂物间的门忽然被叩响。
叩了三四次,在来访者以为房间内没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温歆附身的对象终于站起身。
他步伐拖沓地打开门,神色阴沉眯着眼仰脸看向来拜访的人。
原来不是自己的妹妹或父亲,而是个陌生的女人。
“有事?”他的声音较上一次温歆听来,更显沙哑难听。
“多蒸了些甜糕,想着来送给小芸的,但她和蒋叔好像都不在家,幸好你在。”
女人的眼中映出半大少年的模样,惊讶过后就含笑自我介绍道:“我从邻村新嫁来隔壁陈家不久,你大概不认识我,但我不是坏人。”
她一道说,一道从提着的筐里取了几块甜糕递给他,问道:“你是小芸的哥哥或弟弟吗,我都没听她提起过,怎么竟关起门在杂物间里待着。”
由温歆来看,这个穿着朴实却干净的女人其实颇为友善。
可少年模样的魔种没有伸手去接甜糕,也不想回答女人的问题,“哐”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门板险些砸到女人的脸,他没有管,照旧躺回了褥子上。
然后他听见自己妹妹蒋芸归家的动静,似是与要离开的女人撞上,欢欢喜喜打了声招呼。
大约是听女人问起关于自己的事,蒋芸惊道:“你怎么敢去见我哥哥,你接触到他的身体了吗?五娘子,你真是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