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需要常宁入了这奴籍,只是一个名头罢了。”白鹿书院并不好进,常落儿听到不需要入奴籍也非常高兴,根本没有回去问过春娘,就一个人答应了。
却说宝玉,听到这边贾母答应了让秦钟入学的消息,真真是喜不自胜,每天在家里想着盼着这秦钟快些到家学里来。
终于到了秦钟去家学上学的那日,宝玉一大早就起来了,听着袭人苦口婆心的劝了好半天,宝玉终于是出了放慢,等到见过贾母,正准备去的时候,偏偏贾政回来了。
“你如果再提‘上学’两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竟玩你的去是正理。仔细站脏了我这地,靠脏了我这门!”
贾政最是看不惯宝玉素日里的懒散样子,不过碍于老娘宠溺,倒是也不好多说什么,看见宝玉来请安,语气却是不怎好听。
几位清客相公面面相觑,到底是有些坐不住了,有的拉有的劝,有的一个劲的捧宝玉,终究是将父子两个分开了,贾政尤不解恨,又把茗烟和宝玉奶嬷嬷的儿子李贵叫进来训斥了半天。
宝玉在院子里站了好半天,又不敢进去催贾政,只是屏住呼吸听贾政在里面训话,等好不容易两个随从出来了,便急急忙忙带着他们出了门。
这贾家家学离荣国府并不太远,不过一里地的样子,等到宝玉到了家学,发现秦钟带着小夭儿在家学门口等着他呢,宝玉出门时虽然得了叮嘱,让他离着秦钟远着点,但是这会儿见了秦钟哪里还想得起这些。
赶紧下车挽住秦钟的手,又带他到家学中与人一一引荐,两人在学校二人同来同往,同坐同起,愈加亲密。
这宝玉和秦钟都生得花朵一般模样,又见秦钟腼腆温柔,未语面先红,怯怯羞羞,有女儿之风;宝玉又是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性情体贴,话语绵缠。两人形影不离的样子更是引得书院之中闲话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