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清偏过头,耸了下肩,说:“没出什么事,我看他不顺眼。”
“你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吧,怎么今日去杀他?”
许绍清不说话了,过了许久,他别过头说:“你别问了。”
何聿秀一听他说这话,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我不问?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问,尸体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别人看到,有人报警…”
许绍清觉得头疼, 他捏了捏太阳穴,喊道:“够了!”
“够了?”何聿秀的话戛然而止,剩下的话咽进肚里,他的心情难以言喻。
“不,不够,没够,也不能够。你不是想做新闻吗,你不是想揭开新闻真相,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为了一时痛快去杀人?你的梦想呢,你的抱负呢?”
“呵…什么梦想,什么抱负……”许绍清颓唐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落寞地说:“何聿秀,你睁开眼看看,这地方的人都得过且过,有谁稀罕这种东西。”
“我稀罕!”何聿秀骤然暴怒,声音也提了几分。
许绍清愣了愣,紧接着“呵”了一声,陷在沙发里,闭着眼,说:“是啊,你稀罕,我也稀罕,我们都稀罕这种别人不稀罕的东西,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你,画坛跌落,我,家破人亡。”
何聿秀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许绍清,你在说什么?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容易冲动的人。”
“是,我就是这么容易冲动,让你失望了。”话就在嘴边,许绍清脱口而出,他自己也愣了愣。
随即,他扶了扶额,别过头不去看他,说:“好了,你走吧,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处理?”何聿秀涌上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回怎么处理,是你处理问题,还是问题处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