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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已经十一点了,苏母早就给她铺上了厚实的被子,苏沅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就躺了上去,上了一天的班又赶飞机,今天一天她累得不行,眼睛都快睁不开。
昏昏欲睡之际她忽然又想起,回到家后太开心都忘了和顾疏衍说一声了。
摇了摇困倦的脑袋,苏沅沅又挣扎着爬起来拿起手机,看到他的未接来电,直接点了下回拨了出去。
在接通的几秒钟之内,她又打了个瞌睡。
下一秒听筒里传来他清冷的声音:“现在才到家?”
顾疏衍看了眼腕表,很晚了。
“没有呀。”苏沅沅一边把手机放在耳旁一边慢吞吞地躺到了枕头上,另一只手拉起柔软厚实的被子盖到自己锁骨之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原本脆生生的嗓音里带上了倦意,又捂在被子里,听上去瓮瓮的,“我早就到家了……”
“那怎么现在才回电话。”
“和长辈们说话……唔……”一躲进温暖舒适的被子里,睡意顿时席卷了整个人,声音越来越低,脑子里逐渐下沉,只顺着本能回了句,“忘了。”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她和长辈们说话,就忘了给他回电话了。
手机听筒里传来些许的电流声,以及她细微的,平缓的呼吸声。顾疏衍这才确定,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窗外冬日月色凌凌,夜色一片沉寂。
她细小的呼吸声不断传来,大概是入睡的姿势不太舒服,睡梦中翻了个身。顾疏衍眼眸垂下,轻叹了声,“小猪。”
然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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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沅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早上苏爸怕女儿肚子饿,敲了敲她的门:“沅沅,爸爸给你买了你喜欢的陈记大肉包,醒来记得吃。”
苏沅沅囫囵应了一声,转头又抱着小熊睡了过去。
等她起床,已经快十点。爸妈都不在家,厨房里还温着粥和包子,苏沅沅端出来放在桌上,开始悠闲地吃早餐。
刚刚吃完门铃就响了,苏沅沅起身去开门,小学同学何晓进来雀跃地说:“沅沅,我们去玩吧,刘东在小学门口等我们。”
“好啊。”苏沅沅点头,转头去换鞋。
他们既是小学同学,又是很好的玩伴,每年放假回家都会一起玩。
苏沅沅开心地和何晓一起出门,一路上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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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春节,家里很热闹。她家和苏星河家因为离得近,一向是在一起过年的。
苏沅沅爬着楼梯非要上去贴春联,苏星河在下面给她扶着,时不时出声指点一句,“歪了。”
“不是不是,是往右边歪的。”
“哎呀苏沅沅你太笨了,我来贴。”
嘴贱的后果就是苏星河抱着头被下来后的苏沅沅按在沙发上捶了好几拳,最后把看电视的权利让给了她才得到赦免。
家长们看到都习惯性地好笑地摇了摇头,她叔叔还说,“苏星河你不知道让着你姐姐。”
受气包苏星河:“是她打我!”
叔叔顿了顿,“她怎么就打你不打别人,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反省反省。”
苏星河:“……”
晚上两家人在一起吃饭,桌上的年夜饭很丰盛。
除了鸡鸭鹅鱼,还有清蒸大螃蟹,四喜丸子,红烧肉,排骨,小炒牛肉,再加上几道他们家乡的特色菜,看得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苏沅沅最喜欢的就是过年了。
大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年夜饭,开心又热闹。
吃完了饭苏父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给苏沅沅和苏星河一人一个:“沅沅,星河,健健康康,平安快乐。”
两人连忙喜滋滋地接过来。
这时候叔叔和婶婶也拿了红包过来,婶婶笑吟吟地把红包递给苏沅沅:“也不知道我们沅宝什么时候能带个男朋友回来,婶婶想多发一份红包了。”
苏沅沅笑容一滞。
来了来了,死亡问题还是来了。她就说么,前两天没提原来是想让她先高兴两天。
苏母也笑着说:“你婶婶说得没错,这么大了,是该谈恋爱了。”
“隔壁王婶她女儿,比你还小一岁,今年都把男朋友带回家了,过了年可就订婚了。”
苏星河拿着桔子抛来抛去,在一旁幸灾乐祸。
苏沅沅拿出个有理有据的理由反驳:“我现在要以事业为重。”
苏母不以为意地说:“你就不能事业爱情两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