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买继续说道:“从古至今,可曾有过陛下这般的皇帝?”
“这倒是真没有。”
“陛下重视工部,天下皆知,而那些蠢物们却洋洋自得,自以为抓住了陛下的缺点,加以抨击听陛下今日的言语,何其心酸啊,群臣之中,竟没有一个愿意相信陛下,为陛下振兴工部的人吗?竟然还要千里迢迢的将我叫到庙堂来这些蠢物们,当杀啊!
”
吕禄有些听明白了,“所以你是故意要与他们为难?”
“既然工部会遭受群臣的为难,那我也就不等他们来犯,我先打过去从今日起,大汉的庙堂,就得变天了!”
陈买严肃的说着,语气不容置疑。
吕禄没有再劝说什么,只是低声嘱咐道:“不要蛮干,宣莫如在刑,若是有事,可以先联系他。”
还没等吕禄说完,陈买已经走开了,迅速消失在了吕禄的眼前。
看着悲愤而去的好友,吕禄长叹了一声。
只可惜,自己却没有这般的才能。
陈买返回长安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多少的重视,除了群贤们前来拜见,就没有什么人再来看望了,主要是陈平已经不在了,而陈买的性格也不好相处,过去在长安待的时日也不多。
至于刘长,也没有急着前往上林苑,只是领着人前往牢狱内。
汲暗在牢狱内也是待了一段时日,倒也没有吃太多的苦,这里的官吏还挺照顾他的。
直到这一天,有甲士将他从牢狱内拖拽了出来。
他被带到了另外一间屋内,看到皇帝陛下就坐在上位,身边还站着刑部卿。
汲暗不卑不亢的行礼拜见。
“这段时日,休息的还好吗?”
汲暗一愣,随即说道:“还好。”
“给你一个出去的机会,你要不要啊?”
汲暗严肃的说道:“臣受困与牢狱之中,自然是愿意出去的,只是,臣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利而做出有损大汉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朕就会这么做?”
“陛下四处征战,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共鸣而迫害大汉百姓吗?国好战必亡,陛下开疆扩土,获得好大的名望,只是苦了那些出征的将士和各地的百姓陛下先前出征身毒,发动了西北三国的百姓,百姓们为大军运输粮食,荒废了耕地,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路上,陛下知道这件事吗?”
刘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宣莫如皱了皱眉头,骂道:“你不过是个毛头竖子,你懂什么呢?身毒有不轨之心,陛下讨伐身毒,庇护边塞的百姓,再说了,今日的百姓,何尝不因身毒而受益?若非身毒之朝贡,庙堂如何施行那么多的利民之政?”
汲暗继续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是无法更改的,多说无益,只是您说身毒利于百姓的事,过去出征身毒,用的是百姓的税赋,沿路出力的也是百姓,只是这朝贡却未必是进了百姓的口腹,倒是大族豪强却愈发的肥硕了起来”
宣莫如大怒,当即就要派人将这家伙抓下去,刘长却拦住了他。
刘长再次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家伙,忽然笑了起来。
“这厮却是让我想起了当初的周相,周相逝世之后,很少有人再敢这般与我言语了。”
刘长又说道:“脾气倒是不小,就是不知这才能如何?”
汲暗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刘长,说道:“牢狱内遇到了夏王,初次还没有认出他来,可他阴使我直言犯上,我才猜出了他的身份陛下能将自己犯错的儿子关押在牢狱内,足以说明陛下是个正直的人,那陛下又何以容不得直言劝谏的人呢?陛下爱护自己的儿子,若是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不对的地方,是会继续包庇,还是会选择让他更改呢?”
“贤人对待自己的君王,若是真心的爱护,那遇到君王做错了事,是该去包庇,还是该让他去更改呢?”
宣莫如更加生气了,“你居然敢将陛下当作你的儿子?!来人啊!
”
刘长哈哈大笑。
“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大臣,我用人,从来不看其脾气,只看才能我有件事要问你,庙堂群臣都劝我减少对工部的扶持,将心思用在正事上,减少对匠人的厚待,收回授予匠人的爵位,不再因为他们的发明而给与极高的赏赐,要我重视士人,轻视这些小人,还有人直言,要我公开尚方的设计图,分与天下百姓,莫要与民争利,哦,对了,还有让我将墨,堪舆等踢出太学,免得他们蛊惑百姓,蛊惑君王的,我知道你是太学出身。”
“本身学问也不错,黄老的大贤。”
“我问你,你觉得这些直臣的说法如何啊?”
汲暗很是平静的看着皇帝。
“臣以为,这些直臣的话,如同狗屁。”
那一刻,刘长仰头狂笑。
“很好,你的命保住了,今日你就出狱。”
“往工部任职!”
s:落枕了好难受啊,侧着头码字,问策与群贤:群贤可有什么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