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我怕那个老妇人是吧?告诉你,我这辈子向来就没怕过任何人!”
只是在片刻之间,那悲伤的氛围就已经被刘长破坏的荡然无存,两人又较上了劲,险些就动起手来。
当贾谊离开的时候,脸上早已没有了刚进来时的愧疚与悲伤,脸色也变得咬牙切齿,显然是被皇帝气的不轻。
窦广国急忙朝着刘长行礼,“陛下仁慈!为了使贾公不再愧疚,煞费苦心!”
刘长抿了抿嘴,“其实我真的挺想让这厮给我写篇文章的,他写文章的本事放在大汉也是数一数二的,要是能被他写篇夸赞的文章流传出去,将来的孩子都要背诵着我的故事长大了”
窦广国一愣,随即说道:“陛下当真是看重贾公啊。”
刘长看向了一旁的吕禄,询问道:“各地的情况如何啊?可有奏章?”
“有,各地都出现了响应者,想要号召众人来上书罢免贾谊,诛杀张汤不过各地郡守国相都已经动了手,及时控制住了,只有唐国没有爆发类似的事件,其余各地都有奏章先后前来,张相正在回复”
刘长并不惧怕这些,全天下的国相郡守都是我的人,你们拿什么跟我斗??
“继续留意!”
“唯!
”
忙完了日常的事情,刘长快步朝着椒房殿走去。
刚刚走到了殿门口,就听到从里头传出的哭诉声。
“姑母我被人如此欺辱,我自己的颜面倒也罢了,主要是您,他们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
刘长板着脸,走进了这里。
平阳侯曹奇跪坐在了曹姝的面前,就在上一年的寒冬,曹奇成为了平阳侯,病重多年的曹窋也离开了人世,曹窋被这疾病纠缠了多年,痛不欲生,曹家众人的心里也早有准备,在将他安葬之后,群臣又商谈起了谥号,是为平阳静侯。这个谥号不算太差,也算不上太好,对他的一生倒也是个不错的总结。
曹姝为此还伤心了很久。
只是这新的平阳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一代不如一代。
刘长本以为徭役能让他长个记性,让他重新做人,可事实证明,徭役并非是万能的药,总是有些人,油盐不进,本性难改。
曹奇就是这样的人,在曹窋身上,起码还能看到一点属于曹参勐人的闪光点,可是在曹奇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半点曹参的模样,完全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
若只是个没什么才能,混吃等死的家伙,倒也算了,要命的是,这厮并不老实,总是喜欢在外头惹事,惹事就要搬出皇后的名号来,这让刘长非常的不满。
其实,能真的惹事,刘长也不会怪罪,大丈夫就不能太老实,可这玩意又爱惹事又怂,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无法平下来,还不如赐那个竖子呢!
看到皇帝前来,曹奇眼里有些惧怕,急忙行礼拜见。
刘长直接坐在了曹姝的身边,低着头看着曹奇。
“这次又是什么事?”
“被人揍了。”
曹姝颇为无奈的说道。
“因为什么事?”
“我”
曹奇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神色怯弱,闭上了嘴巴。
刘长勃然大怒,骂道:“出去!
”
曹奇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曹姝长叹了一声,说道:“这孩子是愈发的让人不省心了,看来是不能继续在长安闲居了,得给他弄点事来做啊。”
“他能做什么?他懂得什么啊?哪里像是个万户侯啊?”
“除了吹嘘喝酒惹事挨揍之外,什么都不会!”
曹姝也无可奈何,低头叹息,刘长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抿了抿嘴,“好了,你不必担心,我会想个办法的。”
“无碍,陛下不必为难。”
“不为难,再烂的人,只要能找到合适的位置,也能发挥出自己的特点来,你别急,我再好好想想什么地方可以用到这样的人才!”
很快就有人拿上了饭菜,看着面前丰盛的饭菜,刘长食欲大开,拉着曹姝就一同吃了起来。
“我近期内要出一趟门,安不在长安,就得劳烦你多照看孩子们了。”
“哦?陛下要去哪里?”
“也不远,就是去一趟梁国。”
曹姝有些惊讶,“陛下怎么忽然想要去梁国了?”
“还不是因为那位能臣的事情!”
刘长骂道:“庙堂都快被梁国的奏章给淹没了,这晁错也不知是在梁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再不去,我那五哥怕是要忧惧而死!这厮也太能惹事了,梁国官吏大概是被他给折磨的要发疯了这些时日里的奏章都有些胡乱言语”
“有如此严重?”
“呵,怕是更严重这次我诛杀那些贼人,梁国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怕不是晁错在那边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