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刘长有气无力的喘息着,脸色因为饮酒而变得通红,神志不清。
曹姝跪坐在一旁,轻轻为他擦拭着脸。
刘长只是低声呢喃着。
“我也有大哥的”
“我也有的”
曹姝沉默了许久,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刘长终于睡下了。
次日,刘赐一大早就再次出现在了阿父的面前,这次,却是为了能前往兵学的事情。
刘长皱起了眉头,抚摸着下巴,“其实吧,你还是有点太年幼了,兵学有要求的,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
刘赐一愣,随即说道:“阿父,会不会是阿母记错了我出生的年纪?其实我已经二十六七了?”
“放屁!”
刘长沉思了片刻,说道:“也好,你肯定是等不到二十岁就要去就国的,现在入学,四年之后嗯,行,这样吧,让夏侯赐跟你一同入学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入学可以,但是我不会再帮你其他的,其他的都得靠你自己了,你自己要努力学业,用功学校里你也不会受到什么特殊照顾,跟他们一般,若是通不过,那也没有办法,绝对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就让你通过”
“阿父!您放心吧!”
刘赐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成为兵学里最优秀的学子!
”
“呵呵,兵学里的不少人,都是各地举荐的有功将士,你能超过他们吗?”
“你要是能拿到最冠,我那匹宝马配出的三个马驹,全部都送给你了!”
“此言当真?!”
刘赐眼前一亮。
“当然!”
“多谢阿父赐马!
”
“你先拿了最冠再说!”
刘赐并不担心这件事,他当天就跟着夏侯赐前来兵学里报道了。
夏王前来的事情,在这兵学里是压根就藏不住的,尤其是不少人还认识这位无法无天的诸侯王,说起来,得知夏王要来的时候,很多祭酒是非常担心的,因为他们对夏王的名声多有耳闻,虽然皇帝下令,让他们一视同仁,可总不能对诸侯王做出太严重的惩罚吧?若是他不服从管教,公然挑衅祭酒,带坏了整个兵学的风气该怎么办呢?
可是跟他们所想的不同,刘赐在进入兵学后,却展现出了极大的乖巧。
对谁都是很和气,迅速跟众人打成了一片。
称兄道弟的,完全看不出过去那个纨绔子的模样来。
祭酒们终于安心了不少。
刘赐在这里看到了不少大哥的麾下,这些人对刘赐还是很照顾的,如程不识,张夫他们,在刘赐刚来的时候,他们常常来护着刘赐,站在他的身边,生怕这位刚来就与别人打起来。刘赐本人很喜欢这里,终于可以学到梦寐以求的兵法了,每节课他都很认真,甚至在下课后还找那些同窗们补课,想要补上过去所落下的那些课程。
这种好学,让李左车很是欣慰,将他叫到了书房,亲自为他补习。
最偏袒他的祭酒自然就是赵佗了,赵佗看着这个小一号的刘长,心里很是宠爱,常常让他起身来回答问题,还说要传授给他武艺。
刘赐在这里生活的确实不错,而夏侯赐就要差一些。
夏侯赐不是很能听得懂这些课程,门门都是倒数第一,还总是因为回答不出夏侯婴祭酒的问题而被惩罚。
夏侯婴对他极为严格,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偏袒。
在又一次惩罚了孙子,怒气冲冲的走出校场的时候,几个将军正在笑呵呵的聊着天。
秦同将军笑着说道:“君侯何以如此生气呢?难道您的孙子又招惹您生气了?”
夏侯婴没有说话,只是板着脸。
秦同又说道:“汝阴侯虽然善战,可是在教导子嗣的事情上,显然是不如我的,我的儿子在兵学诸多课程里排名很靠前,为人沉稳,对我极为孝顺我听闻您的儿子灶,可是听说了很多的事情,哈哈哈~~~”
秦同倒也不是跟夏侯婴有什么过节,两人那都是多年的好友,只是到了这个年纪,越是亲近的好友,越是喜欢比一下自己的孩子。
夏侯婴很是平静,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就是因为孩子不成器,才需要进行磨砺。”
秦同又说道:“可您的儿子和孙子都是经历了很多磨砺吧?我看那夏王都因为磨砺而变得很是优秀,怎么您的子嗣就没有变化呢?”
夏侯婴听闻,顿时就忍不住了。
他看着秦同,冷笑着说道:“我的儿子是不成器,这些年里,也不过是打赢了二十五场胜仗,灭掉了六个小国而已他为人勇勐,身先士卒,屡次以少胜多,体恤士卒,深得士卒的敬爱逢战必胜,靠着自己的实力而封侯,甚至连跟随他的人都已经封了侯,开创了自己的战术,能写的一手好字,还写了本兵法您的儿子很成大器啊,在兵学里排名靠前?不错,让他好好学习,说不定毕业后就有幸到我儿子麾下当个裨将到时候,我会给我儿子说一声,让他接受的。”
秦同脸色大变,正要反驳。
宋昌却将他们两人给拦住了,“都这把年纪了,还吵什么啊子嗣自有他们的福分,这不是我们所能说的,不要理会这些后生们的事情了还是管管我们自己的事情吧,大王太尉派了人,说邀请我们这些老家伙前往他的府邸里商谈大事这件事是不是还得跟陛下汇报一下?”
“看来是要部署身毒的军事了啊无论如何,还是得跟陛下说一声的我们这位大王啊,向来就有些咳咳。”
s:因为今天有事,特意通宵写了这一章,然后定时发布,很抱歉,第二更不能按时完成了等我忙完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