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恬启认真的说起了自己的办案经过,以及最后的判决,还呈上了证据,也就是他们谋反的实证。
刘长的脸色抽了抽,「王公啊,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个理由啊……」王恬启清了清嗓子,「太后的吩咐」
「嗯,我知道,那就这样吧,难怪南越王那么想给庶子谋取个王位,就是被你这种行为给搞怕了,彻侯在我大汉确实不算很安全…行了,你就自己操办这件事吧!」
「陛下等处置好了这件事,臣想要辞官回家。」
刘长一愣,打量着面前的王恬启,惊讶的说道:「您这还不到八十岁,还这般年轻,何以就告老还乡啊?」
「臣……臣近来身体颇为不适……实在无法继续为陛下操劳……」
刘长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别看这老头低调,平日里不怎么出风头,可是关键时候,这人是真的能用的,但是吧,看着他那灰白的发色,刘长也没有多说什么,尽管不舍,可人家主动请辞,刘长也不好拦着,别说是王恬启,就是张苍,若是哪天告老,刘长也会答应,虽然他们都很有本事,但是操劳了半生,不至于让他们病死在职位上,那对他们实在是不太公平了。
「好,朕答应了。」
王恬启本以为还得费一番口舌,没想到,皇帝这就答应了,心里大喜,急忙拜谢。「王公啊,您是孝仁年间封的侯?」「是的」
「您功劳卓著,加一千户,禄,赏百金!」
「等您办好了这件事就回府休息吧,回侯国也可以,留长安也行。」「臣拜谢陛下!!!」
太尉府。
韩信的身姿歪歪斜斜的,侧着头,很是无礼的打量着面前的刘恒。
刘恒却看着韩信的内屋,看了许久,颇为赞许的说道:「太尉这般勤俭,实在是令我敬佩,朝中大臣,未曾有如太尉这般节俭者,难怪都说太尉乃世之名臣。」
韩信听了这赞赏,不但没开心,脸色瞬间就黑了。这是节俭吗?这是遭了长灾!
你小子这是在内涵什么呢?
刘恒却看着韩信,笑着说道:「实令我有归家之感。」
韩信瞥了他一眼,眼神在他那
明显缝补过的衣裳上瞄了几眼,脸色就坦荡了许多,「奢华非君子所为。」
「听闻你要入朝,与我为伍,我让长将你叫进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你的名声很大,但是就我过往的经验来说,名声越是大的人,越是没什么能力。」韩信这都可以算是赤裸裸的羞辱了,但是刘恒并不在意,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大方方的挥起了衣袖,问道:「那太尉觉得我如何呢?」「模样倒是不错,可以为三公。」
韩信点着头,又问道:「你有什么能力,可以担任御史大夫呢?」「我没有什么才能,只是因为是陛下之亲,深得陛下的信任,方才坐的此位。」「按着你的话来说,陛下之亲多的是,为什么要让你进庙堂呢?」「大概是因为他人没有我这般模样吧。」
韩信笑了起来,「是因为没你这个胆量吧,你上任御史,是不是为了分庙堂之权?第一个就要对我这个太尉下手?」
「太尉不愧是名臣,一语中的,淮阴侯乃是陛下之师父,自然不会有什么,可太尉之职,权责太重,若是他人来担任太尉,我是第一个坐不住的,而若是有其他太尉在任,想要削弱太尉,怕是要引起大乱,只有在淮阴侯这样的亲近人担任太尉的时候,才能着手进行限制,这是一个好机会。」
「这么说,削太尉是因为信任我?」
「恕我直言,只怕所有朝臣里,没有人能比您更得到陛下的信任,我听闻,晁错被罢免,太尉直呼陛下之名,言语多是无礼,若是他人如此行为,只怕是要被族诛,有人将这件事告知太后,太后言:子不肖,其师之过也。」
「可见,无论是陛下,或是太后,都对太尉格外信任。」
只怕所有朝臣里,没有人能比您更得到陛下的信任,我听闻,晁错被罢免,太尉直呼陛下之名,言语多是无礼,若是他人如此行为,只怕是要被族诛,有人将这件事告知太后,太后言:子不肖,其师之过也。」
「可见,无论是陛下,或是太后,都对太尉格外信任。」
刘恒知道韩信所在意的是什么,这位不怎么顾忌利益,倒是很重视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尤其是信任,只要别让他觉得自己被轻视,让他觉得自己被信任,被重用,被人所依靠着,他才会开心,因此,刘恒一开始就将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上,言语里满是要依靠太尉来整顿庙堂的意思。9
果然,太尉已经是飘飘然了。
韩信脸上的得意都完全没有隐藏,「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上任御史大夫之后,准备如何去做呢?」
「我才疏学浅,并不知晓,其实,就是太尉没有召见,我也定然会前来拜访请太尉教我
「呵,我又不曾担任御史大夫,我能教你什么?多听听皇帝的言语便是了!」韩信大手一挥,丝毫不客气的将刘恒赶了出去。
走出了太尉府刘恒的内心方才平静了下来,太尉是不会再为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