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有些惊讶,「他怕什么?他只要不亲自出手杀人就无碍啊…」
「啊??」
「你没听人陆贾说嘛,三大赦,残障人犯罪是不能问罪的,他根本不用怕啊,该害怕的是夏侯将军,看护者才要受罚呢!」
「哈哈哈哈~~~」
吕禄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们这些老兄弟聚在一起,总是会开一些关于夏侯灶的玩笑,哪怕夏侯灶不在,他们也乐意去调侃这位不太聪明的伙伴,只要有两个以上的群贤聚集在一起,夏侯灶玩笑就是必定要开的,像周胜之这种孤独了太久的海军将领,没办法找到其他群贤,也会给自己的属下们开夏侯灶玩笑,例如有船长碰到了礁石,他就会谩骂,你这开船是特么的跟夏侯灶学的嘛?
于是乎,在周胜之所率领的这支黄头军里,他们会将那些胡乱开船,在航行里迷路,跟不上舰队的人称为灶。
……
陇西,刚刚经历了地动的陇西人,今日的心思却不是在地动上,他们非常的开心,因为在今日,盘踞在陇西近两年时日,残害沿路商贾,山林周边百姓的贼寇们全部被处死了,得知这个消息,整个陇西都沸腾了,很多沿路的百姓们都前往受害者的坟墓前进行祭祀,前往山林里举办特殊的仪式,通常是弄十几个草人,代表着那些贼寇,然后放火烧了他们。
这些
贼寇在两年的时日里,弄得整个陇西都是鸡犬不宁,人人自危,商贾们不敢通过,百姓们不敢轻易出门,甚至砍柴都需要集体出发,压根不敢单独上山。
贼寇们给陇西带来的恐惧是巨大的。
栾布站在城头,看着那些欢呼的百姓,脸上写满了苦涩,一旁的新郡守卢卿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天怒人怨啊…区区数十个贼寇,居然让一个郡陷入如此境地…我原先还有些心疼魏将军,如今看来,陛下给他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栾布摇着头,「他一直无法平定这些贼寇,是有原因的,这些贼寇,可不是一般的贼寇,贼寇背后的人,一直都在保护这些贼寇,各地县里的官员,对太守的命令阳奉阴违,太守要长期盯着西边…若不是有人包庇,那贼寇如何能盘踞这么久?陛下这次并没有杀错…」
卢卿不由得说道:「陛下这次是太宽容了,真应该将那几个说不该处死的大臣流放到陇西,让他们尝尝陇西百姓的热情。」
「陛下如今年长,收了脾气,这些人就以为陛下是好欺辱的…他们还是对陛下不够了解,若是真的得罪了陛下,他们的下场会比蒯彻张越武最他们还要惨啊。」
栾布来陇西是为了赈灾,恢复当地的农业生产,随着庙堂源源不断的物资进入陇西,陇西的重建工作迅速进行,栾布为人坚毅,很能吃苦,他领着遭灾的百姓重建家园,身先士卒,整日操劳,与他们同吃同住,来自庙堂的九卿都是如此,当地的官员也不敢怠慢,纷效仿,一时间,整个陇西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废墟再次变成了家园,只是那被破坏的道路,有些难以修复,栾布预计还需要三四年的时日。
今天是因为贼寇被处死,卢卿特意抽出一天来给陇西各地的人一个庆祝的时日,这也是他在远处支持皇帝,用他自己的方式,表明态度。
两人正在城头看着那些百姓,忽然,卢卿指着远处说道∶「那个带头烧草人的怎么那么像汝阴侯呢?」
栾布眯着双眼,看了片刻,随即叫道:「那不是夏侯灶嘛??」
在人群之中,夏侯灶俨然成为了当地人,正兴高采烈的跟着他们一同烧草人,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做什么,只是因为这里太热闹了,就忍不住参与了进来,那些跟着他过来的众人,都是一脸无奈的站在远处,低着头,他们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跟这位太尉有什么关系。
「栾公!!!」
群贤们对于栾布都有某种特殊的感情,大概是因为当初栾布不断的从廷尉大牢将他们捞出来,让他们本能的就对栾布有敬重。
「你这是带着人前往西庭?」
「是啊…如今西庭太缺官员了,这些都是陛下给的人,都可以拉去西庭国当官…我们西庭国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啊,人力物力,我们什么都有,什么唐国,梁国,齐国,给我们提鞋都不配!很快,身毒的一位王就要来拜见我们了…到时候我将他那么一抓,那就是个彻侯的功劳啊!」
「「
就在夏侯灶跟栾布吹牛的时候,浑身是伤的宁成无助的躺在马车上,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到了西庭国,自己就可以摆脱这些人了,到时候,自己就能跟着西庭王建功立业,所有的仇恨,都可以报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