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性格暴躁的,此刻已经忍不住叫道:“建成侯啊,平日里您的吩咐,我们都不敢不完成,这是因为我们都敬重您,也愿意为陛下效劳,可是您这就有些过分了,您这与盗贼有什么区别呢?”
“且听我说完,我这个钱庄啊,是设立在各大主要城池的,你们可以存入钱财,然后在异地取出钱财,你们想想,你们想要带着车队前往南越购买当地的木料,要携带多少钱财,路上还有各种的危险,可能沉船,可能遇到盗贼,路的消耗也颇为巨大,若是能异地收取,能为你们节省多少时日,多少麻烦呢?”
“当然,存取是要收取一定费用的,不过这费用很低,基本上是低于你们路上的损耗的,另外,我们的钱庄还会提供放贷的业务,这跟民间的放贷可不同,我的钱庄,只要通过审核,想贷多少都可以!”
吕禄说着,看向了面前的几位。
“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做成这样大的规模,还是有些棘手,若是谁愿意跟我一同来做钱庄,我是非常欢迎的,当然,不愿意也无碍,若是能光顾我的生意,那我也领情啊”
吕禄还在讲述着,而商贾们此刻却低着头,开始思索了起来。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直不疑在这个适当的时间开口了。
“建成侯的名誉还是能信得过的,这件事,我们食货府也是很支持的,如今商业活动频繁,在一些大型交易里,货币的携带却变得非常不容易,按着汉律,携带大量钱财过关,还要缴纳一定的税赋,若是能异地存取,不只是对如今的市场,对诸君都是有大好处的…而且庙堂不曾制止这样的行为”
“若是各位有意开一家小钱庄试试水,也可以跟食货府申请…只有五人,名额有限。”
直不疑慢条斯理的说着,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强大的亲和力,他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这些大商贾,没有一个人被落下,配合上他那阳光正直的面孔,倒是比吕禄这女干商模样的要有说服力。
吕禄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开口,这些商贾们定然会激动的答应,可如今却有些冷场,他拿起了酒盖,轻轻据了一口,“诸位,我可是在等着你们的答复呢。”
“建成侯啊,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还需要我们认真商谈…”几个人都是笑着回答道。
而吕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冷冷的打量着众人,随即露出了一个相当疹人的笑容,“可以,三天的时日,我需要一个答复,诸君,披上了一层爵位,就想要在长安大赚特赚,那是不可能的,有些时候,必须要知道,你们还能挣钱是因为什么,还能活着是因为什么…切勿因小失大啊。”
吕禄一把将手里的酒喝完,重重的放在了案上。商贾们低着头一言不发。
吕禄挥了挥手,“不疑,送客。”
很快,直不疑就将这些人都送到了门外,礼仪甚是周道送走了他们,他便回到了楼上,坐在了吕禄的身边,“吕公不该如何恐吓他们啊”
“呵,恐吓?”
吕禄撇了一眼直不疑,“三天之后你就知道了。”
“仲父!
“您就借给我吧!我晚点就给您送回来!!”
周升死死拽着周亚夫的手,不断的哀求着。
周亚夫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摇着头,“战车岂
能借给你?不行。
在经历了漫长的战事之后,周亚夫难得迎来了一次漫长的假期,只是,周亚夫不曾婚配,哪怕是在假期,依旧是孤身一人,除却群贤之外,很少有人找他,当然,这群贤不只是他们那第一代的群贤,包括了如今的二代群贤,作为二代群贤里的核心角色,周升几乎就是黏在了自己这个仲父的身边。
他很想借仲父那架血迹斑斑的战车,那战车上的血迹,用水都已经洗不干净了,除非是全部翻新,而作为主将专用的战车,这车比寻常的马车还要大,两边还有危险的毅刃,在孩子们的眼里,这战车简直就是太好看了,若是能上车在城内转一圈,那该有多威风啊。
只是,周亚夫觉得这战车太危险,若是借给犹子,定然会闯下大祸。“仲父,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将战车借给我啊?”
“我保证不闯祸,我以阿父的名义发誓!“若是我闯了祸,就让阿父……”
周亚夫猛地看向了他,周升就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只是傻笑着,“仲父啊,我借您的战车,好好磨砺,将来也可以跟着您上战场,给我们周家再拿一个爵位啊!您脸上也有光啊,难道您不愿意看到我有出息吗?您不希望我继承周家的辉煌吗?快将战车借给我吧!!”
看着犹子那一副“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的表情,周亚夫依旧是坚定的摇着头,“不给。”
周升甚是沮丧,直接坐在了仲父的面前,嘟嚷着嘴,一言不发。
周亚夫不知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目前在太学?”
周升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瘫坐在周亚夫的面前,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啊~~~”
因为周胜之成家最早,因此他的儿子也是二代群贤里年纪比较大的,如今已经在太学求学了,其余众人还不曾到太学,周亚夫询问道:“那你们的太学教兵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