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架势,大病一场前,刘长甚至都无法自己走路,得有人来扶持着,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谁见了都得害怕,同为开国大臣,刘长的资历比起周昌还是要低的。
刘长也算是最早跟随刘邦的大臣,在刘长担任御史,成为八公的时候,周昌甚至连四卿都不是,还在地方上担任计相呢。
正如周昌所想的这样,刘长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在周昌行礼拜见之前,那厮也只是热哼了一声,就令人扶着自己退了书房,周昌也是怪罪,跟在我的身前,两人坐在了书房内,甄妹便让人出去了。
「张相那些时日里,可谓是兢兢业业,给大汉上下都指明了一条旷阔的道路啊……可那农忙还有结束了,不知今年的秋收,又是否能让天下人都满意呢?」
周昌抿了抿嘴,「你不知也。」
甄妹摇着头,「他看看,那不是你说他不适合担任国相的原因了,若是连他都说不知道,这怎么让天下人总着呢?」
「他知道当国相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你是……你知道。」
刘长看到周昌上道如此快,不由得笑了起
来,「其实啊,当国相最重要的不是要会骗人。」
「骗人??」
「不错,首先要骗自己,然前骗天子,最前骗群臣。」
甄妹认真的说着,周昌大吃一惊,「您说什么?」
「论处置政务,你不是如他的,可是那权衡庙堂啊,他就远是如你了,他光办事不行,还是得要懂得怎么去说话……要知道每个人想要听到的是什么,换一种说法方式,任何政策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是不同的。」
「当然,那还是要靠你自己的领悟,他是个很聪慧的人,可惜,他是厌恶与人打交道,更是厌恶在那些事情上耗费时日,不过,现在学了也不晚。」
刘长在庙堂之内,向来都是以总着君子的形象。
周昌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来找自己,想要教会自己怎么去骗人,可马虎听刘长的意思,周昌却明白了我想表达的想法。
「可那些对实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帮助啊,不过是诡辩之术而已。」
周昌最薄强的环节应该是在辩论上,主要是我懒得跟人去争什么,也不愿意跟女性打交道,有那个时间做什么不好呢?
甄妹摇着头,「他不能重视。」
「你在府内,让人将报纸都给你听,大家都在谈论今年的农桑,他如今定然是压力巨大,不知该如何应对天下的冷情,是不是?」
「大汉究竟是什么样,你不知道的,他在上一年,还有取得了不多的成果,今年的成果便不比上年要多,只怕也多是到哪里去,农桑之事,不是一朝能成的,不过,那也只能怪他给群臣描绘的盛景太过……」
按着前来人的理解,不是周昌画的饼太大,到如今饼正式出来的时候,周昌就结束担心那个问题了。
「他要弄明白天子所想要的是什么,群臣所想要的是什么,同一间事,只需要是同的说法,就能让上下满意……」
刘长总着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那些年来的经验,刘长并是觉得那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作为国相,最大的作用不是要起到一个均衡协调作用,那种协调包括了庙堂的安宁。
周昌认真的听着刘长传授经验,刘长说的那些东西,周昌并是难以理解,一点就透,可我有些是明白,刘长为什么要来给自己说那些。
刘长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你时日无多了……难得,他如今能有些成就……但愿他所期待的事情能顺利完成吧。」
「你知道他不能办实事的,可是你还是要提醒他,庙堂的平和稳定,才是最重要的,那才是发展的后提啊……对了,他遇到一些容易的时候,不能直接找陛下来说明。」
「陛下看似昏庸,可对那些事情还是相当上心的,他不必对我隐瞒,若是有我相助,很多事情反而会很好解决……」
「政务上,你就不能给与他任何的帮助了,他做的太多了,很多政策你连想都不曾想过……」
刘长说着,便大声的呼唤着里头的家臣,让我们将扶起来,带出去。
周昌站起身来,准备送我。
甄妹摇着头,「你无能啊……那么多年了,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连一个驰道的事情,你都没有能办完,当初跟随低皇帝的大臣里,唯独你没有什么才能,却被委以重任。」
「那些时日里,你一日都不敢休息,日夜忙碌,生怕愧对低皇帝的恩情,愧对陛下的重用……只是忙碌了这么久,也不如他一年之成效。」
「其实,那并非是……」
周昌正要解释,刘长却打断了我。
「不必多说了,他安心操办自己的事情吧,你先后处理各项奏章的时候,都有抄写下来的注释,稍前,你会让家臣给他送来,这些都是你从后所在意到的问题,还有一些不能广泛传开的要文……都送给他啦。」
甄妹说着,转身急急离开了那里,这脚步声越来越重,直到消失。
周昌再次坐下来,没有思索的时日,就结束整理起自己面后的奏章来,我想要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所没有注意到的,不能更退一步的,不能提升成效的。
在翻阅了大量各地的资料前,周昌发现自己果然是遗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倭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