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
“你但凡还认为自己是陛下的舍人,那就不要阻拦我。
召平揺着头,“司马喜所写的并非史,你如今所做的才是史…纵然有再多的诬陷,大王只要一日没有逼迫陛下退位,那便不曾犯下谋逆之罪…如今的情况下,大王登基,若是陛下出了任何事,过错都将由大王来承担了…”
“哈哈哈…”
张不疑咧嘴笑了起来,“我所要做的,乃人心所向,你们是挡不住的。”
张不疑表现的如此自信,召平却有些不安,大声质问道:“张不疑!你这个奸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张不疑并没有给出标准答案,在此刻,宫大门被打
开,张不疑与群臣一同走了进去。
在朝议时,召平一直都不给张不疑开口的机会,时刻警惕,生怕他闹出事来,可张不疑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一言不发,注意力似乎完金不在这里,召平正还要张望,周昌却愤怒的叫道:“召相!国事为重!我们正在商谈要事,您怎么能不在意呢?!”
同为国相,周昌的地位显然要高过召平,召平只能是行礼道歉。
周昌今日在朝议里所谈论的,还是驰道的事情,国库因为缺少粮食,修补驰道的后续粮食有些发不出来了,好在还有诸侯国来打底,周昌决定放弃原先金面修补的计划,先将几条重要驰道连接起来,开车舟税,作为后续的费用支出。
周昌同样也知道庙堂里即将发生的事情,可他不像召平那么迫切,他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国事上,无论如何,先将重要的事情办完了再说。
这大概就是刘长为什么重用他的原因了。
周昌从不会因私废公,在商谈好了几几件重要的大事之
后,周昌方才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张不疑。
“如果你不希望看到将来的大汉,乃至未来的华夏都是兄弟逼迫着禅让,不断谋朝篡位的话,就放弃你现在的想法,大王是要为华夏开先河的,若是他现在登基了,那以后的天下,将永远不会安宁了。”
“以后的天下,自有未来的人来操心,与我何关?”“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大王也不会答应的。
张不疑笑着摇着头,“不,你会答应的。”朝议结束后的张不疑,并没有离开宫。他来宫的目的,是为了见一个人。
刘盈惊讶的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张不疑,不知所措。张不疑是长弟的心腹,平日里与刘盈压根就没有任何交际,怎么会忽然来找自己呢?
“陛陛下,臣是来跟您禀告一個好消息的。
“哦?什么好消息?”
“陛下体弱,虽有圣贤之相,却不足以治国,高帝驾崩之后,大乱兹昏,群凶肆逆,金赖唐王神武,拯兹难於四方,惟清区夏,保绥宗庙……昔者帝尧禅位於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く
张不疑这么一番话,可是吓坏了宫内的那些甲士们,
这些奉太后令来服侍天子的威猛甲士们,此刻脸色苍白,双股颤颤,想要捂着自己的耳朵,却又不敢,看向张不疑的眼
神里满是惊惧。く
刘盈却点着头,深以为然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啊!”
“唐王仁义,不肯受命,陛下乃是大王之兄长,何以不令他受之?群臣多有怨言,盖不知大王神武,陛下何以不令其迎之?大王登基,陛下便可安养天年,安心养病,有子女妻妾服侍在旁,享天乐,当今唐王,乃高帝之嫡出,太后亲子,陛下禅让与他,也不负高帝之遗志…可享祖庙。”
刘盈问道:“这是阿母令你来说的吗?”
“不是这都是臣自己所想的,尚且不为他人所得知,若是陛下能做出决定来,太后对陛下定然也是大为改观。”
刘盈并不在意自己如今的这个位置,他很早就迫不及待的等着刘长来谋反了,可他此刻却还是有些担心,他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声。く
张不疑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莫非陛下不舍?”刘盈急忙摇着头,说道:“朕是担心长弟不肯受啊,这件事,其实朕先前就说过几次,可他自己不愿意啊,你说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他接受呢?”
张不疑急忙改了脸色,笑吟吟的看着刘盈,原来是自己人啊。
他说道:“这番大王前往巴蜀,我们可以召见庙堂大臣,先让他们答应,陛下下令,他们不敢不从,若是不从,陛下便以死相逼,逼迫他们答应……等大王回来的时候,陛下就亲自去迎接…”
张不疑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刘盈全神贯注的听着,时不时点着头。
“好!就这么办!哈哈哈,如此一来,就不怕这竖子不答应了!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对,这竖…”
张不疑下意识的说了一个字,猛地捂住嘴,又朝着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随即说道:“如此一来,大王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刘盈很开心,他急忙让张不疑坐在自己的身边,压低了声音,用着大反派的语气说道:“可到时候,该怎么控制住他呢?他那般勇武,谁能给他披上黄袍,谁又能让他坐在上
位?”
“陛下放心吧!我们先给大王灌酒!”
张不疑眯着双眼,阴险的说道:“准备五十位勇猛的甲士,让他们等待讯号,我们摔杯为号,到时候,甲士们一涌而出…”
很快,新殿内传出了阴沉而又险恶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