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依依不舍的挥着手,栾布笑了笑,跟着周勃他们离开了长安。
“唉”刘长叹息着。
“大王如今廷尉又不敢抓您了,您叹息什么呢?”
“该叹息的是那几个公子啊,没人捞他们了!”
周胜之笑着说道。
“还记得当初大王带着栾君离开的时候,我们在长安过的太苦了,那个驴廷尉啊”
几个人边说边朝着城内走去。
刘长看起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车上,刘长只是安静的看着周围,还记得当初舍人们围在自己身边吵架,还要时刻盯着自己的场景,
那当真是最快乐的回忆啊,如今舍人们各奔东西,也不知下次聚集又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刘长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忽然出现了两辆车。
两辆车堵住了道路。
驾车的马夫,包括车上的两人,此刻都是在指着彼此,破口大骂。
“老匹夫!给我让路!让我先行!”"奸贼!凭什么让你先行?!”
在车上破口大骂的两人正是张不疑和召平。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刘长不客气的大声质问道。
两人看到大王,大吃一惊,急忙下车拜见。“陛下,我本来是要去送栾布的,这厮挡着我,不许我去!”
张不疑即刻指着召平告状道。
召平脸色一黑,“大王,我准备去送栾君,这厮原先是跟在我身后的,后来忽然要超过我,险些与我的马车撞在一起随后逼我让行!我岂能受此大辱?”
“河西那边路宽,要不去那边吵?”
召平强忍着怒火,只能是自认倒霉,让自己的御者让开道路,张不疑的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老匹夫,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他也不理会火冒三丈的召公,急急忙忙从车上拿了书。
“陛下,这是申不害的书,里面还有很多他写的奏表书信等等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份来”
“阿谀小人”
刘盈激动的看着手里的书,瞪大了双眼,逐字逐句的看着。
刘长很是不能理解,不就是一本书吗?制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吗?
“长弟啊制宝啊,这是最珍贵的宝物啊!”“好了,宝物你稍后再看,大姊那里你去了吗?“
刘盈这才放下书来,满脸堆着笑,活脱脱一个张不疑,“当然去了,我家乳虎所交代的事情,我怎么能念慢呢?你放心吧,你大姊根本就没有怪你,反而是将你姐丈训斥了一顿姐丈似乎是病了,不过也没有怨恨之意。
“这就好,我可以安心去拜访了我就怕他对我还有怨恨,若是他多说几句,看我再忍不住打了他,那大姊岂能饶我?”
“嗯??你还想打姐丈?”
“他年过半百,不是我的敌手!”刘长很是得意的说道。
“长弟啊你不能如此,得尊老”,刘盈顿时开启了讲道理模式,刘长大惊失色,在解释自己还有要事之后,便匆匆离开了这里。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在门外遇到了那三个小家伙,此刻他们都是垂头丧气,一脸的无奈。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刘祥看着他,幽幽的说道:“多亏仲父所赐,如今阿父每日都要给我们上课,教我们做人的道理。”
“哈哈哈,要认真听!大哥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刘长毫不客气的将三个小家伙推进了殿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张敖还是得安抚的,大姊对刘长很好,姐丈也曾帮过刘长很多次,虽然姐丈有缺点,但也罪不制死,说起来,他不过就是一个向往着先秦豪侠的“少年”罢了,只是他包庇罪人,
这就有些玩过头了。刘长心里很清楚,以阿母的性格,她不会允许一个对自己有着怨恨的人继续活下去的。
阿母在国事和私情的选择上,总是非常果断。
而且对付张敖这样没什么大智慧的人,只怕阿母有九种办法可以弄死他。
“大姊!"
刘长笑着走进了公主的府邸,鲁元公主原先的府邸,送给了刘长,作为唐王府,而现在居住的,是太后新赐予的住宅。
刘乐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了张敖。
张敖低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都不曾抬起头来看刘长一眼。
刘长倒是不拘束,直接坐在张敖的身边,“姐丈?您怎么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