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疑看着他们离开,愤愤不平的坐在了上位,眉头紧
锁。
“阿父…我远不如兄长。”
张辟疆扶着张良,不由得感慨道。
“论保全自己,他远不如你,论为王事,你远不如他这
竖子…为了成就大事,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鲁莽行事,轻生死,轻视天下人,自大狂妄…实在是愚…”,张良正要谩骂,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闭上了嘴,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看着阿父脸上忽然出现的笑容,张辟疆有些疑惑的问道:“阿父?怎么了?”
“无碍…只是想起了个跟他很像的年轻人。”
“阿父是想到了自己吧…为报韩王,行刺秦王,不顾安危
,轻生死,轻视了敌人。”
张良瞥了一眼张辟疆,“辟疆啊,有些时候,锋芒毕露,卖弄自己,并非是好事…学学你兄长,多藏拙,不要轻视别人,要让别人轻视你…明白吗?”
“唯。”
张良的两个儿子,性格截然不同,张不疑暴躁如火,张辟疆平静如水,一个像三十岁之前的张良,一个像三十岁之后的张良。
张良并没有去宫里拜见天子和太后,反而是来到了熟悉的陈府,来找老朋友陈平。
陈平看到张良到来,也没有半点惊讶,两人面向而坐,聊着家常,吃起了茶。
“还是你这里的茶好,御史府里的茶吃起来如嚼泥。”
“那就多吃点。”
“我是来为不疑的事情向你赔罪的。”
“哦,你那个蠢儿子终于放弃要诛杀我的想法了吗?”
张良轻笑了起来,“毕竟年轻,做不到滴水不漏啊。”
“也就周昌这样的人才会被他哄骗…你这个儿子有出息啊,这般年纪,就敢为王诛贼了..比你有出息啊。”
听着陈平的嘲讽挖苦,张良再次笑了起来,“你儿子也不
错啊,还能帮着不疑来打探你和内朝的消息,约定好与他一起动手,有大志向啊,有这样的儿子,你也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
陈平脸色一黑,“什么?!”
张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原来你不知道呀!”
“哎呀,失言,失言…这茶香甜醉人,说了些胡话,你不
必在意。”
看着陈平那铁青的脸,再看看阿父那笑吟吟的脸,张辟疆揺了揺头,阿父有些时候还是挺坏的。
张良很快就离开了。
然而,当陈买抱着竹简,走进了府邸的时候,却看到了陈平那冰冷的眼神。
“阿父!”
陈买乖巧的拜见了陈平。
“买啊…这几天,我忽然觉得,身边好似有贼人,与外人
勾结,想要谋害我啊…”
陈买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阿父,.我并非是谋害您是想要为大王除贼…”“哦…这样啊。”
看着陈平那铁青的脸,陈买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
次日,陈买便没有再去宫里了,按着陈平说的,他生了
大病,正在府内养病。
至于张不疑这里,也停止了对群臣的迫害,开始待在府内忙碌,群臣得知留侯前来,也只是觉得是留侯教育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并没有多想。张良在拜见了几个老朋友之后,方才来到了长乐宫内,拜见太后。
对这位忽然到来的贵客,太后是非常开心的。
太后非常的欣赏张良,不只是因为张良的颜值在群臣里最
高,还是因为他那性格,跟太后合得来。
张良曾经是个帅小伙,如今仍然是个帅老头,某位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大王也常询问他人,寡人与留侯孰美?当然,也没有人敢说留侯美,哪怕是张不疑,那也得说大王美甚,留侯何能及也?
他两个儿子,颜值也非常高,张不疑面相刚毅些,深得刘长喜爱,视为心腹,张辟疆略阴柔,深得刘盈的喜爱,曾经想让他来当近侍来宠爱…咳咳,显然,刘长用张不疑和刘盈用张辟疆的目的是不太一样的。
刘长对刘盈的这种行为深感痛恨,却无能为力,不只是刘
盈,最连最靠谱的四哥身边,都有一个美男子陪伴着他,四哥甚是宠爱。在天下诸侯王里,唯独没有这种行为的,大概只有唐王和燕王了。
就连那位长沙王,都跟荆王过继的那个儿子相处甚欢,一起吃饭,一起居住什么的,改了封地都要带上人家,高帝给天下开了个坏头,导致了西汉的这般风气。
“留侯忽然到来…实在是令人欣喜啊。”
太后让刘安前来,指着留侯说道:“这是你大父最信任的
功臣,你应当用对待长辈的态度来对待他!”
刘安乖巧的朝着张良大拜,家父汉高祖首发“久闻留侯大名,今日幸而相见,不胜荣幸…请您一定要在长安多待些时日,我有很多事情想与您请教。”
张良有些惊讶,看着面前这孩子那酷似刘长脸,听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