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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秀问道:“睡醒了就睡不着了,您昨晚睡的好吗?”

“还行。”

瞧老爷子精神头不错,钟毓秀放心了,被严如山扶着坐到严老爷子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座,继续问,“您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有一会儿了,你们年轻睡眠好,该睡就睡。”对孙媳妇,严老爷子的包容心很好,对大孙子又是另一个样儿,“大山有事忙,得早起。”

严如山:我怕不是捡来的。

毓秀轻笑,“爷爷,我是真是睡不着了才起的。”

“知道知道。”严老爷子一副什么都明白的神色,笑的慈祥,“大山从小就不爱睡懒觉,他打搅你了。”

钟毓秀:“”

“爷爷,您怕不是忘了,我小时候很爱睡懒觉。”

无情拆台,惹得老爷子瞪他,“我说你不爱睡就是不爱睡,你忘了你小时候赖床被你爸收拾了一通,之后喊道你就起来了。”

“没有的事儿,那是爸想子承父业,从我七岁起,每天六点半就拉我起床跑步锻炼身体、教我打军体拳;要是后来没下乡,说不定我还真就去了部队。”也许会爱上部队,但那只是也许,现在的他对部队没兴趣,对赚钱兴趣更大。

严老爷子摇头叹息,“孺子不可教也。”

“爷爷,您起的比我们早,可知郝同志和田同志下楼了没?”毓秀岔开话题。

严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大孙子一眼,终究没再埋汰大孙子,“他们出去锻炼了,等会儿就回来。”

“他们很有毅力,也很钟爱这份工作,每天的锻炼都不曾落下。”对有毅力品性好的人,她从来都不吝啬赞美,“他们在我身边可惜了,明明身手很好,跟在我这里倒是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