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可以分析出,也春秋不可能回京才几天,便能搜罗到如此准确的报,对绝大多数的况,掌握得如此清楚。
狠……够狠!
这家伙从回京的时候,便已经布置了圈套,心里已经有了要剪除的,接着便准备了那份陛下永远无法拒绝,一辈子都对叶春秋心存感激的大礼。
这份大礼,本质上,为陛下的龙颜震怒,提供了充分的条件。而现,有一个已经可以确凿无疑的是,放火烧了叶家东院的,正是叶春秋自己。
大礼呈送到了君前,接着放火,再之后厂卫开始弹压,开始拿,这暗,一定还有一份花名册就刘瑾那儿,而刘瑾现要做的,就是按着名册,开始一个个拿,这些,从叶春秋入关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必死无疑了。()
七百多,足足七百多……
蒋冕看着那些名字,却是沉默了,彻底地沉默了。
他艰难地将这花名册捏手里,感觉手像是有千斤重,心里像是被什么压得难受。
可又能如何呢?自己难道现出去,满地嚷嚷,说这一切都是叶春秋的诡计吗?说这一切是这叶春秋排除异己的手段吗?
可是谁信呢?
即便有相信,又能改变什么事呢?
就是因为能这么肯定结果,所以叶春秋才会毫无保留地将这花名册托了出来。
蒋冕心里生出了无力的感觉,他叹了口气,甚至无力得,一i股颓然地坐了沙发上,他嘴唇嚅嗫了几下,方才艰难地道:“鲁王殿下,真要到这一步吗?”
叶春秋的脸上没有表,淡淡地道:“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如今的这一切,不是你们逼我的吗?本来,或许可以相安无事的,可是当你们劝我退位让贤的时候,今日的事便会注定发生了。蒋学士,你应当庆幸这份名册里并没有你的名字,我留下你,不是因为我大发慈悲,只是因为……我很清楚,这场阴谋没有你的份,你不过是被这些所谓的士林清议所裹挟罢了。”
叶春秋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如刀子一般地扫视着蒋冕,接着来,显得步步紧逼道:“否则,这最后一个死的,便是你,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