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摇头,笑了笑道:“这些太轻薄了,稿子我已准备好了,一律都要这样回答,就说老夫本是闲云野鹤,万万料不到承担此大任,老夫穷经皓首穷经,饱读四书五经,所为的,固是为了造福天下之人,而今廷推之中,诸官选了老夫为候选,且喜且忧,所忧者,乃是诚恐自己能力不足以担当大任。所喜者,亦可以这老迈之躯,而做一些造福苍生之事。说完这些,便念一首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又可借用我在宁波时的那一句,你要调侃之态,便说,丰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
王华忍不住苦笑不得,道:“这……这……也太……”
叶春秋不等王华说完,却是摇头道:“泰山大人,往后每一句话,都需慎之又慎,所以小婿已经准备好了专门的应对的词稿,泰山大人定要熟读。”
说着,叶春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沓讲稿来,道:“现如今,泰山大人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拉拢到一个读书人,也可能失去一个读书人,所以决不能出任何过错。”、
叶春秋将讲稿搁到了桌上,又打量了一下这厅堂,道:“这厅里的书画,暂且都收起来。”
叶春秋看到了厅里的许多字画,有李太白的诗,也有一些画作。
叶春秋摇头道:“李太白太轻浮,爱的人爱极了,不喜他的读书人,觉得他过于狂妄,这样不可,让人换上孔圣人的一些言说,噢,诸葛孔明的出师表也可以,这二人是无人能挑刺的,两个大舅哥,从今儿往后随时要随泰山出去,即便会客,他们也在场,需得摆出父慈子孝的样子,一个人只有能齐家,在人眼里,方能治天下,所以往后啊,泰山若是出门,让大舅哥去牵马驱车,其他的不论,但是定要有孝心,泰山往后也别老是板着脸训斥他们兄弟了,听了不好,摆出严父的样子固然也要紧,只是不可太苛,若是苛刻得太过,不免使人有刻薄的印象。”
叶春秋想了想,又挤眉弄眼地道:“泰山大人,你外头没有女人吧?你说实话,这事挺重要的,莫要让人抓了把柄去,纳妾倒是可以,可若是置了外室,这个……这个……就显得家事不和,还令人觉得岳母大人是母夜叉,河东狮吼啊,还有泰山大人,也会给人……”
“老夫不干了,打死也不选。”王华终于崩溃了,几乎要吐血三升……
他怒气冲冲地道:“走,带着这什么妆师,一并走,老夫要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