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家中显得嘈杂了一些,那叶松从前因为和大房的过节,所以做起事来,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自己做的事,会令叶春秋或者叶景不满意,他儿子现在在詹事府,眼下二房完全是依附于大房,哪里敢有半分的造次?人嘛,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心态反而平衡了,从前的妒忌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怕叶春秋疑他,所以这园子的修建事宜,总是抽了叶春秋得空的时候来禀告一二。
叶春秋对这些琐事,其实是不甚关心的,却也不好打消他的热心,毕竟这种积极性,对叶家是好事。
倒是这几日下来,天气渐热,叶松穿着夏杉,寻到叻叶春秋,叶春秋远远看到他,便有些想躲了,却终究还是抹不开这个面子,只坐着等。
叶松满脸堆笑地过来行了礼,便将采买了一些柱子的事相告,又说这是宫里修建宫殿的废料,虽是如此,可是却是好木材。
叶春秋只点点头道:“这些事,二叔自行处置就是,若是还拿不定主意,就请大父裁决。”
叶松却是摇头道:“还是禀告一声的好。”接着很巧妙地把话移开:“春秋知道文庙那儿的大力士吗?”
这种事,真是一传十、十传百,叶春秋真是感觉自己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件事,叶春秋便道:“略有耳闻,怎么了?”
“这一次出了人命了。”叶松绘声绘色地道:“就在上午,广平侯袁辂带着几个武师登台,本来只是较量,结果顷刻之间就被那大力士打了个七零八落,那广平侯等人自然骂了几句,那大力士竟也胆大,直接一拳砸了这广平侯的天灵盖,广平侯就此的死了。”
第一代广平侯,本是文皇帝的女儿永安公主的驸马都尉,此后授予了爵位,如今已经历四世,这一代的广平侯袁辂才二十多岁,正处在盛年,年轻气盛也是有的,而且颇为好武,叶春秋对此都有耳闻。
可是却料不到这个家伙却也去了凑这个热闹,居然还被打死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