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却是摇头道:“请成国公细细来看,这字迹虽是歪歪扭扭,可是有几处笔画是刻意的停顿,写字的人,是用左手写的字。”
“嗯?”朱辅微愣,细细一看,发现果然若叶春秋所说的。
此时,叶春秋道:“说明此人显然绝非是粗通文墨这样简单,他这样做,很有可能是为了隐匿自己的真实身份罢了。”
朱辅一脸疑惑不解之色地皱眉道:“他一个叛党,隐匿自己字迹做什么?需知大军一到,他们便要灰飞烟灭了。”
叶春秋却是笑了,道:“这就有所不知了,那些被煽动的乱民一时激愤,可能做下足以让他们后悔的事,他们无路可走,可是背后煽动之人,未必会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既能藏匿在顺义煽动作乱,那么必定有本事在事成之后隐匿身份潜逃,从他们的种种蛛丝马迹来看,这些人都是居心叵测之徒,一切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既然他们选择了如此,一定会给自己留下后路,最后被斩杀的,其实不过是一群可怜的‘乱民’罢了,而那些煽动着,只怕他们早已逍遥法外了。”
朱辅却没有想的这样深,禁不住沉眉道:“镇国公说的有些道理,现在他们请镇国公入城,镇国公却是要小心了。”
叶春秋颌首道:“请成国公放心,三日之内,若是没有音讯,但请成国公立即率军攻城,后会有期。”
说罢,叶春秋便带着十几个新军生员到了城下,城门果然开了一条缝隙,叶春秋坦然而入,便发现密密麻麻的刀枪对准了自己。
为首一人,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排众而出,目光狠狠地盯着叶春秋,道:“你便是礼部郎中叶寿?”
叶春秋淡定地道:“正是,我奉朝廷之命,闻知顺义县官府欺民,百姓忍无可忍,于是杀官,陛下有好生之德,念尔等乃是官逼民反,特命我来招抚,若肯开城请降,则一切既往不咎。”
叶春秋说着,便看着这些人的反应,绝大多数人却都是一脸的冷漠,那络腮胡子的汉子也只是冷冷一笑,道:“是吗,倒是多谢了皇帝老子了,来人,卸了他们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