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道:“朕要骑马,和你一样,朕现在可是‘侍卫’。”
叶春秋却是道:“陛下,此去可要穿越重重的军马,虽然是以钦差的身份,总不免要盘查,陛下一看就非凡人,坐在这里,寻常的军卒不敢搜查,若是骑马招摇过市,被人瞧了,认出了是真龙天子,则一切都败露了。还是小心一些为好,等到了顺义,陛下再出面,岂更稳妥?”
朱厚照一听,也觉得很是有理,想想,自己确实是很不凡的样子,何况这几年他检阅过不少大营,还真可能有被那顺义外的官军认出的危险,于是也紧张起来,心里更觉得有趣,道:“好吧,朕坐车,刘伴伴,你也上车来,朕一人坐着闷得很。”
说着,朱厚照便走入了车中去,刘瑾则连忙尾随其后,朱厚照坐在沙发上,刘瑾只好屈身站着伺候。
马车开始动了,走得飞快,朱厚照忍不住抱怨道:“这是早先的仙鹤车吧,竟连水晶玻璃的窗都没有,就这样的车厢,也看不到外头的景色。”
刘瑾笑呵呵地道:“陛下,想必这是镇国公早就安排好了的,为的就是防止……”
朱厚照觉得有些没劲,却还是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朱厚照不耐烦地摇摇手,一把靠在沙发上,接着道:“朕越来越觉得这一趟有意思了,招抚确实比杀人更曲折,等朕到了顺义,哼哼,定要和这些暴民好生讲一讲道理,到时候保准教他们哑口无言。刘伴伴,你说朕该如何晓以大义为好呢?”
刘瑾一时踟蹰,而后苦着脸道:“陛下,奴婢觉得这一趟,很危险。”
“朕不在乎。”朱厚照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朕是真的一点不在乎,与其在这宫中,每日闷着,倒不如亲力亲为,何况不是还有春秋吗?春秋会保护朕的,朕有春秋在身边,就觉得踏实,哈,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入宫是家里人送来的,没人管你的死活,朕呢,虽然母后只有朕这一个儿子,可是朕却知道,春秋就是朕的兄弟,比亲兄弟还靠得住,哎呀,这样随口一说,朕突然心潮澎湃了起来,心里满满都是兄弟之情啊。”
朱厚照呷了一口这车里预备好的茶水,又笑了,道:“这天底下啊,能靠得住的人可不多,朕和你说,你靠不住,那些百官也未必靠得住,别看朕平时稀里糊涂,却也不笨的,朕只靠自己,当然,还靠春秋,这兄弟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这一趟,朕为何要去?便是因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句话,你可是听说过的吧,朕就是这个意思,跟着春秋在一起,朕心里踏实,他总是能让人意想不到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