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太和殿里,现在的场面,可谓是少有的君臣一致,可是众百官的话,听在朱厚熜耳里,却犹如无数石头往他身上砸,他顿时意识到自己不妙了。
这代价如此之大,朱厚熜还真是想耍赖,甚至想干脆来个装聋作哑,毕竟自己是陛下的近亲堂弟,难道陛下真会拿自己开刀不成,难道不怕天下人嚼舌根吗?
可现在他意识到,似乎在这天子殿,可以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说话,所有人都在趁机落井下石,目的就是要他认输。
他的面色比方才更加惨然,却心知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再不及时表态,就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欺君之罪,比绝俸显然要严重得多!朱厚熜自然是知道轻重!
他愤恨地看了叶春秋一眼,心里极端的不甘心,却最终还是乖乖地拜倒在地道:“陛下,臣愿赌服输。”
这一声道出,殿中终于安静了下来,朱厚照抚着御案,似笑非笑地道:“这么说来,这鞑靼汗女与叶爱卿两情相悦,从此添入叶家作为侧室,你也绝无不满了,是吗?”
深深的羞辱的感觉自朱厚熜心里涌出来,他咬了咬牙,铁青着脸道:“是。”
朱厚照又道:“自此之后,兴王府绝俸,朝廷不再供养你们,你们也好自为之,是不是?”
朱厚熜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最后垂下头:“是。”
朱厚照接着道:“你我本是兄弟,兴王也是朕的皇叔,朕本不该如此待你们的,可这赌局,是你们立的,朕作保人,不可言而无信,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说起来,这一场赌局倒是很精彩。”说着,朱厚照看了叶春秋一眼,他是打心里真正佩服叶春秋这个家伙了,于是会心一笑,才道:“而今已是过年了,是喜庆的日子,哈哈,礼部尚书费宏何在?”
费宏此时已经长长地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虽然事情,他是办砸了,不过至少这件事总算可以尘埃落定了,他连忙出班道:“臣在。”
朱厚照道:“这琪琪格乃是汗女,她与叶春秋郎情妾意,朕欲成人之美,成全这一桩好事,这样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解决掉了兴王父子,可是一个新的问题却摆在了面前。
其实叶春秋和琪琪格的事,这满朝文武是不太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