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意识到,赌注太大了,可以说,大到自己无法承受,当初的时候,是认为胜券在握,所以根本没有考虑到输的可能,而如今……
若无意外,他便是下一任的兴王,可若是绝俸,往后兴王府在朝廷和宗室里……
越是往深里想,朱厚熜的脸色越是苍白,心里的恐惧越是强烈起来。
叶春秋似乎察觉出了朱厚熜那努力隐忍的失态,吟吟一笑,朝朱厚熜作揖道:“世子,看来这第二题,我是侥幸答出了,世子,承让了,就请赶紧出第三题吧。”
他的话里却没有任何的绵里藏针,也没有任何的指桑骂槐,可是语气不卑不亢,又带着强大的自信心,很多时候,自信并非是几句狂笑或是讥诮的言辞所能表现,其实当人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的时候,他举手投足就带着一股使人不敢轻视的气度。
叶春秋所展现的,就是这种气度。
我没有功夫去当着和尚骂秃驴,我也没兴趣在言辞里添加什么羞辱你的字句,因为我有实力,因为我堂堂正正就可以碾压你,所以,我只需要碾压过去就可以了,何须要戳心戳肺,碾成粉末就是。
可这平静得不平静的话,却令朱厚熜的恐惧更增,他嚅嗫了一下,竟发现自己开始紧张起来。
于是朱厚熜深深呼吸,才道:“镇国公乃是经济大才,不知可会算题?这第三题,便以算题开始吧。”
算题?
殿中终于安静了。
每一个人又紧张地看着朱厚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