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春秋认得兴王子?”朱厚照倒是注意到了叶春秋的反应有些不一样,所以如此一问。
而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甚至没有什么的情分的堂兄弟,朱厚照也懒得叫名字了,只用兴王子来形容,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谁谁谁家儿子,可见这天家的亲情,实在凉薄得很。
叶春秋忙道:“臣不认得,也不曾听说过。”
开玩笑,听过多半会被人认为撞鬼了,朱厚照这一辈,皇族至少是四位数起,就这,还排除了一些远亲,在这宗室比狗多的时代,谁会惦记着一个兴王子?
当然,不可否认,从血缘关系来说,朱厚熜和朱厚照确实算是近亲了,可也不过是兴王子的称呼罢了。
朱厚照沉吟片刻,便道:“既如此,那么就下诏吧,就这么定了。”
他现在是急于摆脱尴尬的局面呢,接着又道:“礼部拟的章程,也要留下,朕还要看看其他人的功赏。”
李东阳等人的心里则是沉沉的,却也无话可说,只好起身告辞。
叶春秋没有走,等到暖阁里只余下朱厚照和叶春秋二人,朱厚照才像松了口气的样子,道:“哎,朕当真是预备了要说出实情的,只是临时有些怯阵了,好吧,你别瞪着朕了,朕也是没办法啊。”
叶春秋才真是拿他没法子,只得摇摇头,才道:“事已至此了,还能怎样呢?只是陛下,那些蒙古女子,还有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朱厚照抿着嘴,似有感触,道:“养着吧,寻个大宅子养起来,莫要让她们受苦,朕知道她们寻到京师来,其实也是情谊,可朕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社稷,只能委屈他们了。”接着,他朝叶春秋瞥了一眼,又道:“此事,你来办,给她们锦衣玉食,若是有闲,朕会去看她们,噢,记着,要让他们分开院子住啊,不然要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