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生得算是仪表堂堂,又是少年得志,此时在这朝堂上,虽是心里翻江倒海,可毕竟出身名门,自然不会露出什么异色,反而颇带几分潇洒,他步出班中,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春秋,表情很淡定。
叶春秋也是浅笑,装模作样,本来就是这庙堂上的人最擅长的东西!
叶春秋道:“还想请教。”
杨慎慢悠悠地道:“镇国公还是举人的时候,有一个举人,姓邓,是吗?不知此人,镇国公是否还有印象?”
邓举人的事,想不到杨家居然也揭发了出来。
这倒令叶春秋对他们有些刮目相看。
叶春秋不露声色地道:“而后呢。”
“此人曾和镇国公有一些过节,因此被革去了功名,自然,他为何革去了功名,暂且不论,可是此后,此人便从此销声匿迹了,这……是否可以请镇国公解释一下。”
杨慎依旧一脸带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面色平淡地道:“噢,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其中的事,实在有太多疑点了,所以……”说到这里,杨慎朝向朱厚照,拜倒在地,正气凛然地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若是果然与镇国公无关,臣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当真牵涉到镇国公,恳请陛下公断。除此之外,叶春秋与其家人在宁波……”
“且慢着。”朱厚照一直在用心听着二人的言语交锋。可是杨慎的话说到这里,朱厚照却是突然打断了。
诸臣俱都狐疑地看着朱厚照,而此时,朱厚照已站了起来。
不少人心里想,那个什么邓举人,莫非当真和叶春秋有关?假若如此,固然以镇国公今时今日的地位,只怕陛下还会袒护,只是陛下越是袒护,反而越是令人生疑,邓举人即便革除了功名,可好歹还是读书人啊,就这样杀了,而且还是叶春秋还只是举人的时候的事,现在想起,实在叫人汗毛竖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