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冷冷地道:“泰宁卫都指挥使同知何在,还有福余卫都指挥使佥事何在?”
朵颜三卫,官职俱都世袭,朵颜卫的首领敕为指挥使,而泰宁卫首领敕为同知,福余卫实力最弱,其首领则敕为佥事。
朱厚照一声厉吼,两个大气不敢出的汉子只好从人群中跪行而出,直至到了朱厚照一丈之外,皆是叩首道:“臣下塔宾帖木儿(八斤琪尔泰)见过皇帝陛下,吾皇万岁。”
朱厚照略带不屑之色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道:“上前来。”
二人对视一眼,却还是乖乖地继续跪行上前。
朱厚照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这两个魁梧的汉子,现在却在他的脚下瑟瑟发抖,朱厚照厉声喝问:“花当做的事,你们也有份吧?”
这一句质问,真真让人魂飞魄散,二人彻底吓尿了,连忙磕头如捣蒜:“臣万死之罪,万死之罪。”
朱厚照便森然道:“怎么,你们也曾想过反叛吗?”
二人连忙抬头道:“不,不敢,不……万万不敢。”
朱厚照挥起鞭子,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若是敢,反倒好,你们三人,总要给朕一个交代,到底是何人袭击了牧场,抢掠了什么,是不是该给朕说个明白?”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皆是面面相觑,任何人都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到了惧怕。
此时,风有些冷,即将迈入寒冬的草原,特别是在雨后,连空气都仿佛带了几分刀锋的寒意,许多人禁不住打着哆嗦,却并不畏惧这寒风。
比起这寒风,令他们更感到刺骨的,却是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