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欠人情这种东西,是一种心理压力,但是叶春秋的心理素质一直不错。
所以,对叶春秋来说,欠着人情就欠着人情吧,人情债这种东西,欠着欠着也就不愁了。
此时,叶春秋淡淡道:“这次也是多亏了殿下相助,殿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你我之间,就不必委婉了,却不知殿下有何事请教?”
足利义材却不敢鲁莽了,他很懂得点到即止,毕竟是征夷大将军出身,对于这种人情往来,是最为熟谙的。
足利义材道:“不敢请教,我有今日,自然多亏镇国公的帮助,倭国的内情,镇国公也是一清二楚的,国内诸侯林立,若非水师镇住他们,他们怎肯臣服幕府呢?幕府现在百废待举,我此番回国之后,欲重整幕府,不知镇国公意下如何?”
叶春秋心想,倭国单靠武力的镇压,迫使其通商,是断然行不通的,没有幕府作为代理,大明没有办法完全征服倭国。
足利义材看火候差不多了,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一次来,是我有一个想法,当然,可能说出来,要让镇国公取笑。”
在叶春秋看来,这足利义材虽以往在倭国如同傀儡,可跟他接触了这么久,也深知他绝不是愚蠢的人物,他立志于复兴幕府,既是有想法,就绝不是这样简单。
叶春秋呷了口茶,道:“殿下但说无妨。”
可是这时候,足利义材就显得有些踟蹰了,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开口,似乎他觉得叶春秋理应不会同意自己的构想,所以不免有点儿不安,可是最后又觉得无论成与不成,总该说出来。
最后将牙一咬,足利义材道:“镇国府新军,实力超群,实在是天下罕见,我在北京城里,听闻了镇国新军的许多事迹,还有这镇国新军的步枪,更加……哈……我来自于东夷的小岛,可能这些话要让镇国公取笑了,嗯……在下对镇国新军可谓是倾慕不已,因而……这两日脑海里总是在想,若是在倭国,也建立一支新军,岂不是好……只是……”
他说到这里,很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春秋的眼色,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叶春秋的法宝,水师和新军,是镇国府最大的利器,现在自己提出这个要求,这位镇国公只怕要怫然不悦,甚至还有可能怀疑自己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