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这在有些人的心里,纯属是顶风作案啊。
本来镇国府已经让有心人开始忌惮,尤其是镇国新军的战斗力,若是镇国府在云南,倒也罢了,偏偏又在京师一侧,这就使人寝食难安了。
谁晓得陛下又要封地,那刘瑾在背后如此怂恿,在叶春秋看来,这意味太明显了,刘瑾分明就是要将他高高捧起来,使入京的诸王更加寝食难安。
他们的富贵来源于这个王朝,却又对国家的事物没有多少影响和干涉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天子’胡闹,要把所有人的锅都砸了,这心情,可想而知……
一旦宗室们起了头,怕到了那时,就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莫说叶春秋保不住镇国新军,可能连镇国府都保不住。
叶春秋却依旧带着微笑,道:“原来竟是刘公公费的心思。”
朱厚照笑呵呵地道:“你是不知道呢,自宁夏那儿传来你的死讯,刘伴伴哭得比谁都伤心,他和你确实有些误会,不过近来哪,总是念你的好,说是朕离了你是不成的,这镇国府,更是咱们大明的定海神针,他便是拼了命,能给镇国府帮衬什么,也要帮衬不可。你看看,这个家伙,总算不太惹人厌了。”
叶春秋抿抿嘴,面对于温室中的朱厚照,叶春秋没有多说什么,这块地显然对叶春秋很是重要,虽然知道这是刘瑾所包藏的祸心,叶春秋却还是愿意甘之如饴地接受。
能得到这么块土地,对于镇国府的益处太大了,且不说能解决眼下镇国府的用地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这块地是向着通州方向拓展的,而通州恰好是天下运河的枢纽,加上原有的土地,等于是在这北直隶建立了一个国中之国,自然,这个国不免小了一些,却足够有了让叶春秋大展拳脚的空间。
叶春秋露出笑意,道:“至于魏国公那儿,臣弟也会亲自去致谢,陛下,周王殿下已经入宫觐见了吗?却是不知周王殿下说了什么?”
“倒没说什么。”朱厚照百无聊赖地道:“和朕说了一些宗室的事,大抵你是知道的,周王平时都是不苟言笑的,朕也和他没什么话,这个王叔,嗯……朕还是躲着他的好。”
叶春秋莞尔,又与朱厚照聊了半响,看天色不早了,便告辞出去,冷不防刚刚出了暖阁,便见刘瑾与他差点撞了个满怀。
刘瑾忙是后退一步,朝叶春秋道:“原来是镇国公啊,陛下一直念着公爷呢,总是说公爷为何不来拜见,今儿公爷总算有闲,我这做奴婢的,心里也高兴得紧,陛下高兴,咱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