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便欢快地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厚照便道:“给邓爱卿留一只。”
钱谦顿时泪流满面,朱厚照皱眉道:“你也哭个什么。”
钱谦抹了一把泪,道:“陛下,卑下实在是感动啊。”他舔了舔嘴,才继续道:“邓大人对陛下屡屡冲撞,陛下不但不嫌,居然还赐田鼠,如此宅心仁厚,如此……”
朱厚照很奇怪地看着钱谦夸张的表情,然后道:“少来了,你这一套,朕身边的伴伴比你拿手,好好烤你的田鼠去。”
钱谦感觉准备要出的话被卡在了口中,讨了个没趣,只好郁闷地继续烤鼠。
叶春秋坐在一旁,只浅尝了一只,朱厚照却是吃得不亦乐乎,他顿时大是爽快:“朕打算收一个干儿子。”
他这样一说,钱谦的手一颤,先是看叶春秋,叶春秋是侍读,料来……不是威胁。
邓健……你就算让邓健去给小皇帝做爹,人家邓健还嫌弃呢。
呀……这不是说我吗?
钱谦脸色肃然起来,他毫不犹豫地道:“爹。”
“……”三人奇怪地看着他。
叶春秋抚额,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艹了,我特么的认识的都是什么东西。
钱谦却是一丁点都不觉得羞愧,在座的人里,就自己混得最惨,锦衣卫千户很了不起吗?可是在清流眼里,屁都不是,大爷我四处给人塞银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往上爬一爬吗?人不能要脸啊,学什么不好都不能学邓健,他决心抓住机会,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忙是爬起来道:“儿子见过干爹。”
“……”朱厚照笑嘻嘻地看着他:“小钱啊……”
“诶,儿子在呢。”钱谦道。
朱厚照道:“朕方才戏言而已,你竟当了真?”